“上車。”
蘇眠看著那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來的那張臉,有些無語。
蔣繼深見她站著不動,輕輕挑起眉頭,他有的是辦法治她:“需要我下去抱你上來?”
蘇眠咬著唇,“我不上車。”
“看來是真的需要我來抱你。”他點點頭,隨後直接推開車門就要下來。
蘇眠就知道他不是隨口的,被逼無奈,隻能是憤憤拉開了車門。
不過蔣繼深已經把後車座的車門給鎖上了。
蘇眠拉不開,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讓自己坐副駕駛位置。
蘇眠心裏氣得牙癢癢,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一上車,她一邊扣安全帶,大腦一熱,也不知是怎麼的,那句話就蹦了出來。
“每次你自己開車,我就得坐副駕駛,你知道副駕駛的位置是有一定的意義的嗎?”
“是麼?解釋我聽聽。”
蔣繼深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神態慵懶,卻性感至極。
這男人仿佛是多麵性的。
工作的時候,冷酷嚴謹,不苟言笑,吩咐手下辦事的時候,也是言簡意賅,不容反駁,那是一種生的王者氣場。
而他…還有護著自己的時候。
就像麵對陸嘉茵對自己的挑釁,他幾乎是什麼都不問,完全站在自己的這一邊,哪怕私下把自己欺負得夠嗆。
……
蘇眠連忙回過神來,胸口就像被鹿給用力踢了幾下。
咚咚咚。
她不知是為了避免心中的這種怪異感覺,還是為了證實什麼——
“副駕駛,是給自己的女人坐的,這點你都不知道?”
其實蘇眠這話出口就有些後悔。
搞得自己好像是要求正名?
可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啊。
然而,蔣繼深顯然是“誤會”了。
他笑了一聲,“你不是我的女人?”
十分自然接話,聽上去像是反問的口吻,但其實就是肯定的意思。
蘇眠頓時渾身都不自然。
心跳卻是更快了。
她抿著唇,忽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怎麼不話?”蔣繼深卻偏不如她意,“嗯?”
蘇眠,“………”
“上過床,做過愛,那肯定就是我的女人了,你當我是誰?過河拆橋?我蔣繼深從來不做這事。”他打轉方向盤。
蘇眠喉頭發澀,覺得自己真是活該,幹嘛那句話?
半響,才悶悶了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
又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不是,我是那個意思……”
“不是,我,我不是你的女人!”
她有些氣急敗壞,語句都不通順,“上過床也是意外,你能別提那件事了嗎?你現在是我哥哥。”
“你可以在床上叫我哥哥。”
“蔣繼深,你是變態嗎?”
“有時候我也覺得我是,謝謝你對我的認可。”
“你有病吧。”
“唔,我不喜歡碰別人,但我碰你沒問題,你覺得是不是病?”
蘇眠,“……”
她覺得,看在今他也幫了自己的份上,不想再計較了,反正這人的嘴,從來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要開車去哪?我有地方去。”蘇眠把虞酒的咖啡店地址給了蔣繼深看了一眼,“我去這兒,你要是不順路,放我下來。”
蔣繼深看了一眼,也沒順路不順路,隻是問她:“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