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的膽子不啊,竟然在京城腳下就敢行刺,或者那幫家夥還未和他碰麵就做出了計劃?可笑!”
簾子掀開,黑金的宮袍在青冥的晨幕中顯得格外惹眼,剛剛衝上來的那人其實也算是個好手,隻不過在如今的白寧麵前卻是不夠看的。他目力極好,視野過去,有十多名江湖人將前隊的錦衣衛拖住,眼下襲擊他的,有五六人左右,應該是這十多人裏麵,武功最好的。
“白寧這廝這麼凶狠?”顯然一個照麵,就除掉一人,對於過來的江湖高手有點錯愕,畢竟白寧動手的情況下很少,基本上見過他動手的都已經死了,就連魏忠賢也未真正與他交過手,到底有多厲害,誰也不是很清楚。
眼下,這邊箭已離弦,不可能還收的回去。
“大夥當心一些…”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手裏握著一把彎刀,另一隻空著,卻時時做著拔刀的動作。
“那就一起上——”
刺殺當中,一名女子的嬌叱有些格外引人矚目,但隨後他們一起殺了過來。直接衝上來的當先一人,身形魁梧疾奔,手裏一根銅大棍,看起來頗有重量,從側旁橫砸而來,棍身呼嘯——
白寧冷眼瞥了瞥,跨步側身迎了上去,一掌伸出扣住對方手腕,借著對方衝過來的速度,極陰無相神功的內力灌力手臂,將對方從半空拉下來,臂膀猛的一翻。
那人直接被砸在地上,腦袋觸地,脖子連根折斷,誇張的歪斜一旁,一聲未吭便是死了。廝殺中,背後勁風直撲後腦,白寧冷漠的轉身隨手一擋,兩道手臂般的黑影在他臉龐位置向外一掛。
撕拉一聲。
袍袖被撕爛兩道口子的一瞬,白寧直接一腳踹出,正中那人腹部,內勁直接穿透對方,撕裂背後的衣裳,那用一對鐵爪的男子整個身軀不斷的朝後倒飛,跌出兩三丈遠,身子像破布般不斷在地上翻滾,直到不動才停下來。Pb馬車上,細微的抖動,白寧耳朵抖了抖,破空刹那間響起,腳下頓時一震,一塊青磚平端跳了起來。
拂袖,轉頭飛過去,與射來的東西相撞。
嘭——
石磚在半空爆開的同時,那邊原地,白寧的身影已經不見,朝另一邊不遠正奔來的兩人衝過去,撞在了一起。
使彎刀的男子,單刀一掛,左手忽然往身後一摸,霎時,另一把短的刀刃像陣風般劃出軌跡,白寧眼簾微微抬了抬,跨出去的左腳腳尖一點,止步,甚至成後弓步,腦袋偏了偏,一道冰涼的刀鋒貼在鼻尖過去。
隨即,他一掌朝另一個人,早先叫嚷的女子推過去,直衝而過,將她整個人擊上半空,倒飛、吐血、隨後跌落,直直砸在旁邊一間民宅的牆壁上,嘭的一下,牆磚幾乎都陷了進去,震的屋簷唰唰的往下掉下瓦片。
那戶人家推門出來一看這場麵,嚇得臉色發白,連家都不要了,拔腿就朝外跑。白寧收回掌,退了一步,看向眼前又變成用單刀的青年,嘴角勾起,笑了起來,“陰陽刀丁猛?若不是東廠有你的資料,剛剛本督差點被你陰了。”
被叫破名字的丁猛顯然沒有驚慌,或許見慣大風大浪多了,隻是微微沉下臉,手裏的彎刀在手腕轉了一個刀花,不怎麼答話,直接衝來。
手裏的陽刀極快的朝白寧遞出兩刀,腳步不斷的騰挪,在劈出下斬的一刀時,左手再次一摸,手臂奮力往對方腰間一帶,短的刀刃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