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秦天河有著無以倫比的強大自信。
隻要有錢,他可以辦到任何事。
前提是,高朝必須答應他的要求。
秦天河從沒有這麼憋屈過,但此時秦俊雄在高朝的手中,他不得不屈尊降貴,在高朝麵前妥協。
然而高朝卻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要錢,我一個人能花多少錢,現在我的財產能滿足一日三餐的生活所需,每個月還有結餘,可以到酒吧喝點小酒,到夜店找個女人談談人生,我要那麼多錢幹嘛?我也不要權力,那個東西雖然大有用處,但我若是有了權力,肯定會變成一個大壞蛋,所以為了我還能繼續做一個好人,我可以拒絕權力;至於女人嘛,嘿嘿,恐怕就會讓老爺子您失望了,我身後的四個女人都是我的女人,有他們四個,我還要多少女人幹嘛?您說是不是?”
高朝的每一句話都顯得彬彬有禮,不卑不亢,幽默婉轉而又立場鮮明的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秦天河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像高朝這種軟硬不吃的人,但卻沒遇到過像高朝這種想也不想就立刻回絕所有誘惑條件的人。
“那你想怎麼樣?”要不是秦俊雄被高朝挾持,秦天河現在就下令十個保鏢把高朝給碎屍萬段,麵對高朝的態度,秦天河隻能再次低聲道。
高朝皺了皺眉,輕聲道:“我不管他是誰,他惹了我,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的最惡行為,而他不但沒有心懷感激,反而想要殺我滅口,老爺子,他是您的兒子,知子莫若父,他是什麼樣的人,您比我更清楚。如果今夜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你們父子現在應該坐在高檔餐廳裏把酒言歡開慶功宴了吧。”
高朝的話語十分的犀利,對低聲下氣的秦天河毫無半點麵子可言,然而秦天河卻依舊保持著顫顫巍巍,戰戰兢兢的神態,不敢有半句反駁的話。
秦天河根本不敢惹怒高朝,顫聲道:“你想怎麼樣?隻管開口,隻要你放了我兒子就成。”
高朝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一手托著下巴,一隻腳踩在地上的秦俊雄胸膛,口中吊兒郎當的含著一根煙,他的整個臉頰都籠罩在絲絲縷縷的薄薄煙霧中若隱若現。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酒吧裏再次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眾人生怕發出聲音會打擾到高朝的思考,秦天河和他的保鏢十一雙目光整齊劃一的落在高朝身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仿佛等待著法官宣判罪行的歹徒,特別是秦天河一頭冷汗嘩啦啦的湧了出來,緊張焦慮的目光一眨也不敢眨的盯著高朝的神色。
“呼!”
高朝忽然長長的呼出一口青煙。
青煙在前方的空氣中緩緩消散。
眾人的目光在刹那間變得明亮。
特別是秦天河。
他從來沒覺得等待一個人的答複,竟是如此的難熬。
高朝“呸”的一聲,把口中的煙頭吐在地上,緩緩蹲下身子。
就蹲在秦俊雄身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秦俊雄。
這一刻,秦天河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