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是你嗎？”熟悉的叫聲讓林昭妹腳步一定，緩緩回過頭。
“啞巴，是我啊，還記得我嗎？”年邁的老頭兒穿著縫縫補補的衣裳，喘著粗氣，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身上帶著一股濃鬱的油煙味。
“老李？！你怎麼在這兒？”林昭妹一看，這不就是當初照顧她夥食的老李嘛。因為大戰，不少人都被打散了。
老李頓時嚇得一驚，原來啞巴會話啊！
方才他就看了半，那張讓他終身難忘的臉，才讓他試探性地喊出‘啞巴’。
結果啞巴一話，這聲音分明是個女人啊。
“那個，老李，我不是故意騙你們不會話的，我也是有苦衷的。”林昭妹搓了搓手，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人，她還欺騙他們，她也有些過意不去。
“你是叫林昭妹？”老李思量了很久又試探性地問道。
“對，林昭妹，妹妹的妹。”林昭妹點點頭。
老李恍然大悟，難怪那時候王爺讓她的孫女去照顧一個叫林昭妹的女惡魔的，原來就是啞巴啊。
一想起當初飛絕帶著王爺的命令來的時候，他聽著都為自己的孫女兒捏了把汗，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什麼喜歡自虐打饒變態啊。
現在想想，啞巴多好一個人啊，怎麼被飛絕大統領成那樣呢。
隻是一晃神的功夫，老李已經想了很多。
“老李？老李？”林昭妹伸出手在老李眼前晃了兩下，話她沒嚇到老李吧？這麼大年紀也不容易，她要是給老李嚇個好歹兒的可咋辦？
“哦，哦。”老李回了神。
“老李，你怎麼在這兒？”林昭妹又問道，這裏可是姚興山，‘土匪猖獗’，前些日子還經曆過戰火的洗禮，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像老李這樣的人肯定不會來這兒的。
“聽王爺在劉家堡，老兒我就去了劉家堡，然後碰到飛嶺大統領才上的山來找王爺，確實有點兒事。”老李完眼神還有些閃躲，他的事情再大，在陌上離眼中都是事，但有一線希望他都會來試試。
“我帶您上去吧，上麵山路不好走。”林昭妹完去攙扶著老李往上走。
“老李，您這麼大年紀了，讓飛嶺他們傳個話就好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多累啊。”林昭妹一邊扶著老李，一邊道。心道：一幫不懂得尊老愛幼的家夥！
“老兒的事情怎麼敢麻煩飛嶺大統領。”老李也沒有什麼不自然的，人家是官，他就是個平頭百姓，怎麼能麻煩人家呢。
“那您上山是有什麼事兒啊？”林昭妹不反駁，又閑來無事問道。
“老兒的孫女不見了，就是想問問是不是在王爺這兒。”老李也沒有隱瞞，孫女兒是他的命啊，可能對別人來隻是個下人，但那是他唯一的親人。
“孫女兒？那應該沒有，山上就我一個女的。”林昭妹搖了搖頭，她晚上沐浴的時候都是陌上離命人早早打好水，然後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若是有女人，估計早就揪過來伺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