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梁拎過袋子，回身放進車裏：“不能提前，這是今的禮物，生日禮物另外送。”
陳喋：？
“我可是拿拍攝給的報酬給你買的！買不起別的了！”陳喋憤憤道，“你講不講道理啊。”
“拍攝報酬？”
“嗯，學校那個宣傳片。”
聞梁抬手隨意揉了下她頭發，悠悠道：“出息了啊。”
他手指夾著煙重重吸了口，又呼出，朝前麵江邊抬了抬下巴：“去走會兒。”
陳喋把包丟進車裏，跑上去到聞梁身邊。
經過一個蘋果攤兒，陳喋停下，挑了兩個，拿手機掃碼付錢。
聞梁站在她前麵幾步遠，表情有點不耐煩。
她跟攤販道過謝，也不要袋子，手裏揣著兩個大蘋果就跑過去，把其中一個往聞梁手上一塞：“喏，你的生日禮物。”
聞梁嗤了聲。
壹泰百貨是前幾年剛剛建成的，地理位置很好，旁邊就是江，夏夜江風拂麵很愜意，這兒附近散步的人也很多。
陳喋和聞梁兩人樣貌出眾，即便是在光鮮亮麗的大城市也是惹眼的存在，一路上引了不少路人回首。
陳喋拿衣服擦了擦蘋果，就直接咬了一口。
清脆一聲，甘甜爽口的果汁溢滿口腔。
聞梁微哂：“髒丫頭。”
陳喋不介意，又咬了口：“我時候還摘菱角呢，用衣服擦一擦就吃了。”
她的在原來鎮時候的事，聞梁好久沒聽她提起那時候的事了。
對那時的印象也隻剩下那在車站外看到陳喋，丫頭穿著舊地方的校服裙，奔波一路，衣服都是皺巴巴的。
一雙眼睛格外清澈，一望就見底。
聞梁把她帶回家完全是意外。
他看那群陳家人不爽，原意是想逗逗，沒想到丫頭還心大的真點頭要和他走了。
把陳喋帶回家後聞梁也沒多在她身上花時間花心思，大多時候他也不回別墅，平時都是張嫂照顧她
再往後，陳喋慢慢改了那點溫吞怯懦的毛病，出落的也愈發漂亮精致。
直到她高考結束的那晚上。
聞梁晚上回去，剛洗完澡關了燈，臥室門從外麵輕輕被推開。
她光著腳進來，不由分爬上他的床。
聞梁起初還趕她回自己房間睡覺，可丫頭打定注意似的，就是賴在他床上不走。
一來二去，有些意思就清楚了。
聞梁不是聖人，也壓根不受任何管束，再之後發生的事就順其自然。
他低低笑了聲，抬手攀上她肩，把人拉到自己身邊。
陳喋被他攬著肩撞進他懷裏，鼻間縈繞著他身上被體溫熨熱的酒味，有些燙人。
緊接著，聞梁懶散拖著音喚她：“寶貝兒。”
嗓音沙啞，低音炮，充滿男性的氣味。
陳喋揚起頭，才發現他嘴角勾起一個蔫兒壞的弧度，很不正經，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聽他——
“你還是那時候帶勁兒。”
“……”
過三秒，陳喋驟然明白過來他這話藏著的意思。
饒是跟著他被荼毒四年，臉還是熱得發燙。
？
的這是人話嗎！！
陳喋麻木地拎起他搭在她肩上的手，麵無表情的甩開，往前快走幾步跟他錯開走在前麵。
聞梁也不跟上，啞聲笑了笑，把那隻被丟掉的手重新揣回兜，跟在她身後默默走著。
今這樣的氣很適合散步，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出一截路，遙遙聽見馬路對麵亮堂一片的體育中心，音樂鼓點以及尖叫不斷傳出來。
陳喋盯著那方向看了會兒，想起之前夏櫻跟她提過。
今體育中心有一場搖滾樂隊的演唱會。
她回頭看聞梁：“有演唱會誒。”
他淡淡：“嗯。”
陳喋能感覺出來他情緒不對，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大概能猜出也許是和生日有關。
他和聞乾生日是同一，算一算日子，今年聞乾高中畢業，應該是要辦18歲生日宴了。
陳喋心裏歎了口氣，感慨自己簡直就是活佛轉世，對這混蛋實在也太好了。
最後一段時間了，哄哄他吧。
“去看嗎？”陳喋看著他問。
“去哪？”
“演唱會。”陳喋眨了眨眼，“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