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清晨陽光初起從太陽升起的地方依舊如往日一樣刮著東南風……
濉河以北軍營中,一位公公著白衣持聖旨在風中宣讀。狂風不斷的嘶吼著,而在北黎昭儀心中那公公的宣告也是嘶吼的狂風——
奉承運,皇帝詔曰:
鎮國公北黎淵老將軍在府中不幸於奸人所害,朕念其隨先皇建國戍守邊疆三十載,故共享太廟。今令其子昭平王北黎昭平立刻回京披麻戴孝,期不可延誤!
欽此
公公恭敬的將聖旨對折一下又橫著哈腰遞給北黎昭儀,細聲細語的:“昭平王,接旨吧!”
北黎昭儀雙手接過聖旨跪下叩了一個頭,忍住心中的萬般難受,但聲音中似乎還是有幾分嘶啞的道:“臣!北黎昭平扣謝聖恩!”
“昭平王!那雜家就先走了!”那公公與身後的兩名公公轉身迎著風走出了軍營,一旁的幾名將軍慌亂中去扶住北黎昭儀關切地:“將軍節哀呀!”
北黎昭儀起身拉起手抿了抿淚珠,咽下一口唾沫以免聲音嗚啞的對在場諸將吩咐道:“我此次回京有風陵騎馬陪行即可,我走後軍中實務有蕭炎將軍主管主攔,誰若是不聽將令就是在違背我的命令,殺無赦!”
諸將集體雙手抱拳朝北黎昭儀單膝跪下,嗚咽和悲傷中帶有絕對服從的語氣答道:“屬下謹遵將軍指令!”
諸將站起來後,蕭炎獨自走過去雙手抱拳對北黎昭儀:“將軍卑職已經準備好了一支百人的軍衛隊專程護衛將軍回京,還望將軍不要推辭!”
北黎昭儀雙眸對望了蕭炎一會,那塞外狂風依舊吹著沙塵,婉雅的拒絕道:“謝謝蕭將軍好意!可是那百人軍衛隊我真的不便攜帶,況且我是去披麻戴孝不是去打仗。我的武功諸位應該是知道的再加上風陵請諸位不必擔心!”
蕭炎聽到後拔出一柄劍割下自己一縷頭發,右手遞給北黎昭儀擔保的道:“將軍,您若是在京城有任何突發情況,可將這頭發寄回屬下與全體將士定將揮師南下!”
北黎昭儀接過頭發,眼中流下了感激的淚水嘴唇顫動著:“送君千裏終有一別,蒙軍厚愛。願今生還能與君相見!我和風陵出發了再不走就要耽誤時辰了!”北黎昭儀擦擦眼淚轉身和風陵走到營邊的馬匹旁,二人誇上馬後便加急速向南邊奔去。後麵隻有長撕的馬蹄和揚起的沙塵,望著那揚起的沙塵蕭炎和所有的官兵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架——架——
北黎昭儀一路加速奔向南邊,已經趕了三三夜的路了,離京城還有幾十裏的路此時北黎昭儀的嘴唇已是幹癟,三三夜的趕路她的臉已經幾乎沒有血色了。風陵騎馬趕超北黎昭儀趕到北黎昭儀前麵勒緊馬繩,停了下來。
北黎昭儀慌忙勒緊馬繩停了下來,兩眼瞄著風陵,那幹癟的嘴唇滿懷疑惑的:“風陵,怎麼了?”
“你真的把自己當做一個男人了,哪怕你現在就是男人也該停下歇歇腳了!你看看自己手和臉從那濉河到如今的度陽縣幾百裏的路你一刻沒有休息,馬估計也快讓你騎死了吧!”風陵一隻手抓緊馬繩,兩隻眼充滿堅定而強大的力量看著北黎昭儀,用命令的語氣對北黎昭儀。
北黎昭儀此刻她的心動容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經沒有血色,沒有溫度了。自己對風陵妥協道:“要不一會兒找個地方歇歇腳?”
“你下來!”風陵看著北黎昭儀想讓她下馬。
“哦!”北黎昭儀從馬的右誇下來走到風陵一旁,但卻又滿臉疑惑的望著風陵。
“過來你做到我的馬上,我騎馬你坐在前麵,咱們去找一個歇腳的地方。”風陵看著北黎昭儀解答了她的疑惑。
“我……我自己能走。”北黎昭儀心裏感到有幾分害羞的道。
“你自己能走,上來,一個女人騎馬走那麼遠你想想若是你哥哥看到你這樣是什麼感受。你哥哥囑咐我把你當親妹妹照顧的,上來吧!”風陵下麵勸導北黎昭儀上馬,自己騎馬帶她去找歇腳的地方。
“我哥哥北黎昭平,對,不過我也要謝謝你這麼多年照顧我這個妹妹。”北黎昭儀走到馬前誇上馬去。風陵也隨後上馬,北黎昭儀心中不免有幾分害羞,可是一想自己既然已經把風陵當哥哥了,那種感覺便變得淡淡的啦。風陵問了北黎昭儀一聲以後就拉起馬繩掉頭奔向遠處的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