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抬起頭哀怨的望了丈夫一眼,“老爺您還說我,您自己又何嚐不是偏心呢。”
是啊,庶出的衛錦就且不說,那衛宴呢,衛宴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可衛員外最疼愛的始終是衛殊,別人家都是姐姐要各種讓著弟弟。
他們家倒好,弟弟從出生起就要各種讓著姐姐,並且,當爹的還覺得很理所當然。
衛員外摸了摸胡須,不以為然的道,“哎呀,夫人就請放寬心了,此事畢竟是因殊兒而起,我倒好奇她會如何處理,不過,要是弄砸了,大不了咱們就搬離青城嘛。”
”什麼!”
沈夫人一口小血憋在胸口,差點沒吐出來,自己丈夫寵女兒是越來越沒底線了!
衛殊離開書房後就讓蓉兒想辦法給自己弄了套男裝來,沒錯,今日她還要出門。
“小姐,是奴婢沒用,隻能找到一些下人的衣裳。”
蓉兒有些自責,手裏拿著件灰色粗布男裝長衫。
衛殊在衣服上掃了一眼後,點點道,“挺好的,正好咱們如今得低調。”
蓉兒仍舊嘟囔道,“可...可小姐金尊玉貴的怎麼能穿下人的衣裳呢。”
衛殊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我說你這小小年紀怎麼就學會了狗眼看人低呢?下人也是人,下人的衣裳那也是衣裳,況且這還是件心衣袂穿過的,有何不可?”
“小姐,蓉兒知道錯了。”蓉兒委屈的撇撇嘴道。
就這樣主仆二人打扮成普通平民男孩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在了青城的街道上。
過往的路人有的也會忍不住多王衛殊身上看兩眼,心道好一個寒門俊生!
不得不說衛殊的長相確實出類拔萃,女裝明媚天成,男裝卻又是另一番芝蘭玉樹的風骨,也難怪會惹得旁人多青睞兩眼了。
“小...公子,您不是說這樣會低調一些嗎,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看咱們啊?”
蓉兒一路留意著路人投來的目光,縮了縮脖子在衛殊耳邊低聲說道。
衛殊揚了揚唇畔抬手一捋額前的碎發道,“這叫是金子總會發光,任你如何掩飾都擋不住它原本的光芒萬丈。”
“哦,原來如此...”蓉兒向來好糊弄,聽她這麼說便也覺得的確有道理。
但了想又覺得哪裏不對,突然反應過來,在衛殊身後小聲嘀咕,“可是公子您不覺得這樣誇自己有些過分了嗎...”
今天出門的目的很明確,爹娘不是說家裏生意因為她的事受到很大的衝擊嗎?
那麼她今天就要出來微服私訪視察一番,看看衛家門下的鋪麵到底有多冷清。
衛家最初是以做藥材生意起家,後來賺了第一桶金之後又拿著本錢開拓了造酒業、紡織業、香料等皆有涉及,但如今最主要的業務還是糧食出售。
糧食是古代最重要的一項剛需,乃國之根本,所以這些年衛家的糧商生意也是做得風生水起。
憑著記憶,衛殊記得在這條街上就有一家衛氏的糧店,她準備進去看看。
那家上麵寫著“衛氏糧油”的店鋪就是她們家的產業了。
隻是怎麼都沒人啊?
記憶中也有原主隨父親視察店鋪的畫麵,那時可不像現在這樣門庭清冷。
“蓉兒,咱們進去看看。”
“是。”
衛殊進了店裏四下打量了一遍,這家店鋪的麵積不是很大,也就大概二十平米的樣子,靠牆的兩麵都依次擺放著幾排大缸,不用看也知道裏麵裝的是大米或麵粉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