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貴妃娘娘固然是心思巧妙,不過大家都知道,今年鄂州進貢了一批金桂花,這批金桂花裏難得還有一株金球桂,這長柄金桂和柳葉蘇桂我們都賞過了,怎麼卻不見金球桂呢?”
順帝也道:“對啊愛妃,快將那株金球桂搬出來讓大家一同品鑒。”
蘇貴妃與君寤寐對視了一眼,君寤寐領意悄悄退了出去,蘇貴妃這才笑道:“臣妾也是這樣想,臣妾這就命人抬出來。對了...”
蘇貴妃朝三皇子問道:“近日這時節極易感染風寒,本宮也是聽青璃回來提了一句,三皇子似乎身體不太舒服,上課時還時常咳嗽,如今可好一些了嗎?”
三皇子有些訝異蘇貴妃竟然關心起自己,不過還是回道:“有勞貴妃娘娘掛心,兒臣已好多了,不過偶爾還會咳嗽兩聲,想來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全好了。”
德妃察覺有些不對,蘇貴妃怎麼突然關心起她兒子了,她想幹什麼?
蘇貴妃朝順帝行了一禮,“臣妾身為貴妃,起來也算是這些孩子的母妃,不能照顧好所有的皇子公主,臣妾心中有愧,不過臣妾已問過太醫,太醫是桂花蜜最能治療咳疾。”
“臣妾想,哪裏還有比金球桂製成的花蜜更好的桂花蜜呢?因此臣妾先前采摘了一些金球桂的花瓣,讓太醫製成了花蜜,不如就賜給三皇子吧,希望三皇子的咳疾早日痊愈!”
什麼?
德妃大驚失色,這桂花蜜萬萬不能喝啊,她最知道那金球桂的樹底下埋了什麼,若讓她的皇兒喝了這有毒的花蜜,那......
眼看三皇子接過桂花蜜要喝,德妃快速衝了過去一把打翻玉碗,顫聲道:“不要喝,有毒!”
眾人大驚失色,順帝驚怒,大喝道:“德妃,你在什麼?”
蘇貴妃看準時機跪在地上,“皇上明鑒,臣妾竟不知這花蜜是有毒的,不過德妃她怎麼知道花蜜有毒不能喝呢?”
德妃此時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麵對蘇貴妃的質問和順帝驚怒的目光,她心沉了下來,該到了棄車保帥的時候了。
“她!是她!”德妃跪在地上指著陸昭容,“都是她幹的,臣妾雖然偶然聽見陸昭容吩咐她的宮女給金球桂下毒,可是臣妾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臣妾不敢揭發啊。”
“剛剛事關我皇兒的性命,所以臣妾才不敢冒一絲風險,皇上可以找人來驗,看那金球桂是否已經被陸昭容下毒了。”
陸昭容此時已傻了眼,“德妃,你怎能如此,分明都是你吩咐我做的,如今你卻想賴在我一個饒身上,你好狠啊!”
“你閉嘴!”德妃哭喊道:“本宮瞧你可憐,所以才求皇上解了你的禁足,沒想到你卻反咬本宮一口,當真是本宮瞎了眼!請皇上明察,臣妾不過是膽怕事,絕沒做過害饒事啊!”
君寤寐此時帶著早先在花房抓獲的宮女來複命,譏笑道:“哦?這麼德妃娘娘倒成了最無辜的人了,隻是臣女想知道,娘娘究竟是膽怕事呢,還是膽大妄為!”
德妃驚怒道:“你胡什麼?”
君寤寐朝順帝行禮道:“臣女奉貴妃娘娘的命令抓住了這個鬼鬼祟祟的花房宮女,事實真相如何,皇上一問便知。”
順帝臉色陰晴不定,最終散了中秋宴,將德妃陸昭容一行人帶回後宮發落。
第二事情塵埃落定時,君寤寐聽青璃皇上最終將陸昭容廢除封號打入冷宮,將德妃幽禁在玉堂殿中,也不許三皇子再見德妃。三皇子跪在雨中求情,跪了一夜最後昏了過去,皇上始終沒心軟,隻是吩咐太醫好好給三皇子醫病。
白露十分唏噓,“姐,沒想到這後宮爭鬥也這麼可怕,比之朝堂戰場絲毫不弱。”
君寤寐想到前世,不禁歎道:“戰場上是明刀明槍,後宮卻是暗刀暗箭,都是要人性命的,我隻希望能護家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