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想起那個令人懷念的女子，略帶惋惜道：“那位柳姑娘和我從前見過的女子都不一樣，長得好看倒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她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名分這種東西，當年我和她接觸過後覺得她很不錯，皇兄後來也有封她做皇後的意思，可惜朝中幾個重臣以命相逼不同意，皇兄也沒辦法......”
“那個時候皇兄手中的權力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可以一個人了算，再者他這皇位本來就有些不清不楚，他自然不能將把柄送到敵人手上，後來皇兄讓我去跟柳姑娘解釋，我卻發現她根本不在意這些，於是我就問她，她心裏真正在意的是什麼呢？”
果然是月靈女的作風，起來，絳真靈女的身份已經足夠高貴，她根本不會著眼於一個國家的皇後之位，那樣的格局太了。
君寤寐追問道：“那麼她的回答是什麼？”
“她隻要皇兄心裏是愛她的就好，除了他的真心她什麼也不要。”
除了真心什麼也不要嗎？君寤寐歎了口氣，當初永王那一匕首刺中了她，沒想到碰巧也是無染大師這邊想好辦法救她回來的時候，那之後月靈女待在順帝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一開始的時候也許月靈女並不喜歡當時的彥王，可是長日久呢？當時她就看出來彥王對月靈女是真心的，這樣的真心，或者一個帝王的真心是否足以打動月靈女呢？
明明有後宮三千佳麗卻隻愛月靈女一個人，這樣熱烈的深情的感情恐怕任何一個女子心裏都會有觸動吧？
再後來的事她也能想到，月靈女和順帝懷了一個孩子，然後中間月靈女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對勁，生子的時候為了保住孩子用了靈玉石的力量和她自己的絳真秘術，將常羽陽保下來後自己卻因為蝕骨陰毒發作死了。
“師傅，那位柳姑娘有沒有一直在等一個人，或者當時的皇上有沒有跟您提起過幫助過他的人。”
長公主微微一愣，這孩子今是怎麼了？“我不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啊，為什麼這麼問呢？”
沒有？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那麼當時的皇後，現在應該叫太後了，她又在哪裏？我好像從沒聽過後宮裏有太後啊，她去了哪呢？”
長公主有些猶豫，這樣的事真的要告訴寐兒嗎？也許會為她引來殺身之禍。君寤寐看出長公主另有考慮，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她回到了二十三年前，最後回來的時候發現從前她見過的人也許都把她給忘了，她總要確定一下他們是否真的不記得了。
“師傅，就算您不告訴我，我也會自己去查的，到時候也許會鬧得更大。”
長公主知道她的脾氣有多倔，幹脆無奈道：“好吧，我告訴你，可是你得答應我無論要做什麼都三思而後行，就算真的要查你想知道的事也悄悄的別讓別人發覺，如果被皇上知道了還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他一定會對你出手的。”
君寤寐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魯莽行事，長公主這才緩緩道：“其實太後隻有一個親生兒子，那就是大皇子永王。”
這個她知道，“難道她要為永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