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薛悅寒始終難以入睡,兩年來,雖然也時常會回憶起兒時,也會想起加拿大與秦沫重逢的幸福和悲痛畫麵,也會整夜難眠,也會徹夜痛哭。但在女兒嫣嫣出生後,似乎是關注的重點被轉移,把所有對秦沫的思念和愛都投注在嫣嫣身上,而把秦沫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然而,今日收到這個名叫燕嵐奕的陌生饒信息,以及看到秦沫所寫的記錄回憶的,讓薛悅寒深埋在心裏的痛和回憶都一股腦兒的噴湧了出來,幾乎將她的大腦填滿。
她不關心那個名叫燕嵐奕的是什麼人,也不關心他何時受到了秦沫的恩惠,但他手中的原本必須取回,這些回憶隻能屬於她與秦沫兩個人!
無法入眠的薛悅寒坐起身,看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和安靜的夜,又轉身看著床前嬰兒床裏沉沉入睡的嫣嫣,她有些欣慰,這是她與秦沫愛的結晶,也是她現在唯一的寄停
回憶終究是回憶,是該整理心情麵對將來的生活了,就算是為了嫣嫣能有一個快樂美好的人生,總不能讓女兒受到自己情緒的感染而過的抑鬱陰沉吧!
在女兒粉紅的臉上親了一口,打開床頭的抽屜,取出一個白色藥瓶,倒出一粒藥片放入口中,用桌上水杯中的涼白開將藥片就下,將滿腦子的回憶和思緒整理再次壓入心底,努力讓自己漸漸睡去……
……
或許是半夜剛吞下安眠藥不久,薛悅寒睡的很沉,竟然進入了夢境。
夢裏,她靜坐在雲嶺深處高山上的寺廟內,眼前是高大的金衣如來,慈眉善目,座前的老和尚口中念念有詞,梵唱的經文和有節奏的木魚敲擊聲在她耳中回蕩,鼻間還夾雜著淡淡的香火味道。
薛悅寒感覺精神無比的放鬆。
難道這是佛主在啟示自己該出家為尼不成?
“咚!……咚!”大殿外的鍾聲響起,打破了場間的寧靜,閉目靜心的薛悅寒緩緩睜開了眼睛。然而,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金身如來雕像慢慢隱去,梵唱的經文和木魚聲漸漸消失,眼前進入一片黑暗。
而耳中一直回蕩的鍾聲卻未停止,從開始的莊嚴空明,到後來變得有些嘈雜,使人心煩意亂。
薛悅寒瞬間從夢境中被拉回現實,從夢境中醒來。原來,夢裏的嘈雜的鍾聲竟是床頭一直在響的手機鈴聲!
努力的伸手拿起手機,朦朧間看清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哪位?”薛悅寒沙啞問道。
“你好!我們這裏是上海啟迪教育集團,您是薛悅寒姐吧?我集團已審驗過你的簡曆申請,下午兩點我集團人事部將進行招聘麵試,現在以電話的方式通知到你本人!你是否可以參加?”電話那頭如此道。
將電話內容聽清後,薛悅寒的意識才稍微清醒,振作精神答道:“對不起!我沒聽清,請重複一下你們是那家公司?”
“我們是上海啟迪教育集團,地址在上海虱…”電話裏,職員姐向薛悅寒再次明確的公司名稱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