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小羽一直打坐到第二天,也沒見突破的痕跡。
“恩公!”
第二天蒙蒙亮,門外傳來張無漏的叫門聲。
“進來。”
張無漏進了門,翻身將門關好,看見宿小羽坐在床邊,床上睡著靈心雨,這妮子剛被吵醒,揉揉眼睛,才發現眼前除了師弟還有個人。
“啊,哈哈,打擾恩公雅興。”
宿小羽嘿嘿一笑:“不妨事。”
但很快笑容就僵住了,因為腰後麵的肉被擰了一圈。
“是這樣的,郡守大人不敢離守,知道這事想請您進京麵聖,和齊王說明情況。”張無漏說到齊王,往北邊拱了拱手,表示尊敬。
“這樣,我這裏有一封書信,我們差人送給郡守,然後找莊周一同離去吧。”
“這信是?”
“勸他棄守琅琊城。”
“恩公,郡守大人心眼死,意氣報國,這樣隻怕適得其反啊。”
宿小羽擺擺手,“無妨,你先派人去送信,一刻鍾後北門會合,莊周會在北門等我們。”
張無漏接過信,欲言又止,但還是快步離去了。
“哎,師姐,人都走了,還不起來梳妝。”
靈心雨一腳把宿小羽踹下床,自己撅著小嘴下床把鞋子穿上。
宿小羽走出館驛,遠遠地看到張無漏躲在一個牆角,正拿指甲小心翼翼地開信封。
宿小羽嘿嘿一笑,吹了一聲悠揚的口哨。
張無漏一個激靈,悠悠轉過頭來,訕訕地笑了兩聲,拿口水又把信封封好,趕緊找人送信去了。
再回屋,靈心雨已經梳洗完畢。
宿小羽收拾一番,和靈心雨一起去往北門。
北門外,莊周、張無漏各乘一馬,另有一匹空馬。
“怎麼隻有一匹馬。”宿小羽指著那馬,問道。
“嘿,莊仙師想買兩匹,被我製止了。”張無漏一臉得意。
此時宿小羽滿頭黑線,這一匹馬駝兩個人,不到長城就應該死的差不多了,再說,他和靈心雨雖然有過幾次赤誠相見,卻也沒有那種關係,萬一在馬上起了反應,豈不尷尬?
再看靈心雨,低著頭,俏臉通紅。
宿小羽一扶額,“師姐上馬吧。”
靈心雨點點頭,上了馬。
宿小羽隨即也上馬,幾人一同往北方趕去。
宿小羽好歹也是年輕氣盛、氣血方剛,前心貼著小姑娘的後背,胸中無名邪火不斷翻湧,所幸靈台有玄武坐鎮,這才不至於有什麼過激反應。
正走到一處密林,宿小羽忽然想起一件事,翻身下馬,“師姐、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三人不知所謂,奈何宿小羽已經跑遠,大家剛好騎馬騎得累了,就下馬歇息了片刻。
宿小羽翻過一座山頭,四下看看,從空間裏把魅魔王拖了出來。
“臥槽!”
隻見魅魔王尖俏的臉蛋頂著滿頭的包,此刻正處於昏死當中,毫無疑問,這一晚上她蘇醒了不少次,鎖靈也打了不少次……
宿小羽揮手聚出一團涼水砸到她臉上。
魅魔王驟然驚醒,“這是哪裏……啊,我頭好痛!”
“這裏是城北,往東十幾裏地就是東海,你走吧。”
“你……真的放過我?”
“不然呢?我宰了你去領個賞也挺好。”走近兩步,眯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