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小羽閑了下來,跳下山頭,來到了雜家的外門,他以前總是縱身從內門山頭直接飛略去其它山頭,沒注意過這雜家的外門還挺大的,雖不比道家,可比陰陽家卻一點不小。
不過大歸大,基本沒什麼人,偶爾路過幾個租貿了雜家土地種植作物的農家弟子和一些做雜物的童子外,再難見到其他人。
宿小羽走到一處,發現前麵有一個店麵,邊上圍著三三兩兩的女弟子,還有一男一女結伴而來的,於是湊過去瞅了一眼。
“這學宮裏麵怎麼還有胭脂鋪?”宿小羽心中思量,走了進去。
那胭脂鋪裏的小斯見了宿小羽,眼裏露出一絲嫌棄,旁邊的男女弟子也都紛紛避開。
宿小羽摸摸鼻子,忽然發現自己閉關了整一個月,此刻蓬頭垢麵,甚至有異味散出,也難怪旁人嫌棄。
“咳,夥計,你們為什麼能在雜家的山頭開店!”宿小羽處境略為尷尬,問道。
“自然是給了呂老板地租,你買不買,不買快出去,不要影響了我們的生意。”小斯一臉不耐,就要轟宿小羽走。
“呂老板?是不是那個長耳垂的胖子?”
宿小羽此言一出,周圍人頓時吸了一口涼氣,縱使雜家不景氣,那呂家主也是這雜家之主,是金丹大道境,在雜家的地盤說這種話,這人是不是活膩了!
“這……你這人口出狂言,不買胭脂就快滾出去!”小斯也急眼了,連忙轟趕宿小羽。
宿小羽沒辦法,被人一路推出了店麵。
正巧,呂伯仲要來收取店租。
“小宿?你出關了!”呂伯仲難掩驚喜,上下打量宿小羽,轉著圈的看,邊看還邊嘟囔,“天興我雜家,練氣六層就是不一樣。”
宿小羽扯住他,指了指那胭脂鋪,“咱山頭怎麼有這個?”
呂伯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宿小羽拉到偏僻地方,小聲道:“你看我們這外門地盤這麼空,不租出去賺點外快豈不血虧。”
宿小羽點點頭,露出狡黠的笑容。
呂伯仲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這小子不會剛回來就要敲自己的竹杠吧。
“這些年,掙了多少。”宿小羽搓搓手。
“啊……這倒不多。”
宿小羽指了指四周空曠無人的門店,“這些怎麼沒有出租。”
“說的輕巧,我上哪找那麼些租戶,若是沒有些後台,這些人是進不來學宮的,那賣胭脂的也是我門這裏的雜役,家裏人是商戶,這才找我請示要在此處開店。”
“如此,我有一樁一本萬利的好主意。”宿小羽對呂伯仲笑道。
呂伯仲附耳過去,眼神漸漸明亮起來。
“反正距離大比還有個八九天,這事咱倆辦了。”呂伯仲一拍手,轉身下了山。
很快,一家家店麵就在雜家外麵開設起來,呂伯仲喜笑顏開。
這些店麵非常齊全,諸如酒樓、茶館、裁縫鋪、染坊無一不有,更甚者,那賣修行之物的聚寶閣也在此開設了一家分店,學宮雖有道家器閣,可一些偏門怪門的法器卻沒有出售,而今這聚寶閣也看中了這點,專在這店麵中投入了大量偏門法器。
這些都是呂伯仲挨家遊說所得。
這些店麵全部非比尋常,比如這看似破舊的茶館,實際是譽滿臨淄的“玲瓏井”的分店,其中靈茶品質皆為嚴選,一聽有機會在學宮開店,當即派了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