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和王喆表情複雜的看著米粥,在吃屎與求親中抉擇。這一口下去,下輩子也不敢再進食了。
梓婆婆道:“沒見識,這不是什麼屎,是韶子粥。”
周瑜早年遊曆,曾在關外見過韶子,的確是種奇臭的水果,但吃起來很香,周瑜摒棄雜念,冒著必死的決心嚐了一口,從惡臭中分辨出一口甜味,確定不是吃屎,心就放了一半,
周瑜決絕的喝下韶子粥,王喆還在猶疑,周瑜過去拍了拍他肩膀,捂著鼻子鼓勵道:“喝吧,沒事。”
王喆強忍惡心在周瑜的鼓勵下將粥喝下,幾番欲吐出來,都給咽回去了,周瑜等王喆喝完韶子粥,二人才一起離開,在風口處喘氣,散掉身上被熏的惡臭,但腦中的臭味卻不是一時半刻能消散的。
梓婆婆跟著來笑對二人解釋道:“人吃五穀,而出濁物,那最髒的並不是汙濁之物,而是人本身。世人都隻願接受美好的東西,而對自身的詬病避而不談,視而不見。姐有此要求,是教給公子一個道理,人本汙濁,勿要清高。”
周瑜本以為秦玊兒隻是胡鬧,的虧她還能編個歪理在裏麵,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人能辨別喜惡,追求美好,遠離醜陋,難道人非要跟肮髒的東西同流合汙?那就不用分臥房和茅房了。
周瑜也懶得同這些人辯解,可憐郭瀟,沒見過韶子這種水果,還真以為吃了屎,估計這輩子用膳都會留下陰影吧。
梓婆婆帶二人回到竹屋前,衛臻坐在石板上,一隻腳抬著,手壓在膝蓋上,風吹著落下的鬢發,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幸得一張俊臉,不叫人生厭。周瑜不明白,生得好容貌,更應該注意形象,保持儀表,這也是對他饒尊重,這樣不修邊幅,都對不起父母給的這副好皮囊。
秦玊兒在後乖巧的為衛臻揉肩,二人有有笑,看起來,還真有那麼點般配。
王喆有些灰心道:“這還用選嗎,秦姐都心有所屬了。”
梓婆婆答非所問道:“我家姐是學醫之人,她三歲就跟著莊主和夫人見識各種屍體,在她眼裏,人隻有活人、死人、病饒區別,沒有男女之分。所以你們那些禮義廉恥,男尊女卑,在姐眼裏,全是無稽之談。若是二位誰有幸成為姑爺,務必謹記,對姐多些寬容。”
這一番話周瑜更是不敢苟同,這不是間接告訴自己秦玊兒“沒教養”嗎,這種女人真的要娶回家?若是能有第二種選擇,他必掉頭下山,絕不後悔。
秦玊兒見到二人還有些驚訝,衛臻走過來,對著周瑜笑道:“方才我二人還在打賭,我就周兄一定不會被難住的。”
“哼,”秦玊兒翻了個白眼,她的“哼”聲不高不低,不長不短,既是不屑又帶著傲慢,讓周瑜恨不得捂住她嘴,叫她吞下去。眼睛又大,一個白眼飛過來,比打耳光還讓人覺得羞辱。
周瑜還真沒被女子這般不待見過,心中騰升怒火,亦是不忿,亦是不服,故意道:“看來秦姐是賭輸了?女子大都沒見識,秦姐在這不開化的山野長大,沒見過世麵,不會看人也正常。”
秦玊兒聽出周瑜在諷刺她,心直口快問道:“你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