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玉屏笛,本有兩支,一支龍騰笛,就是秦玊兒手上這支,一支鳳尾笛,在淩珠手上,是他當年送給淩珠的定情之物。
他鍾愛聲樂,擅長彈琴吹笛,囪一直隨身攜帶,無事吹奏一曲解悶,以緩解相思之情,陶冶情操,
“還給我!”周瑜急伸手去要。囪是故友從偏遠蜀川之地為他定製的,請的一等匠工用上好竹竿製作,內嵌翡翠清聲,吹出來的曲調婉轉悠揚,不談價錢,就是故友這份心意,他也要好好珍愛。
秦玊兒作沒聽見,自顧念著笛子上刻得一行字:“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這是與鳳尾笛上刻的“有美一人,清揚婉兮”對應。
“還蠻有情調的,誰送的?”秦玊兒問。
“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秦玊兒追問。
“朋友就是朋友,別鬧了,還給我。”周瑜認真道。
秦玊兒又招牌的“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看著周瑜,她早將竹笛用刀砍了,現在不過是粘合在一起的假象,就是為簾麵激怒周瑜,以看好戲。
秦玊兒稍稍用力便將竹笛折成兩段,周瑜萬沒想到秦玊兒居然真敢毀了他的心愛之物,變了臉色怒嗬:“你做什麼毀我愛物?”
秦玊兒見周瑜急了,趁願的笑了:“怎樣?”
秦玊兒對周瑜毫無忌憚之心,根本就沒將他當未來夫君對待,一而再三的觸碰他底線,周瑜怒不可遏道:“你這個刁女,實在太過分了,我的笛子招你惹你了?”
“誰叫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
秦玊兒道:“你自己心裏清楚,別以為幾句花言巧語就能哄騙我,我可聰明了。”
周瑜氣的心肺俱燃,青筋暴露,秦玊兒眼神輕蔑,就等著看周瑜能奈她何?
周瑜努力逼自己冷靜下來,經過一番煎熬的深思熟慮,他是混跡官場的人物,工於心計,這種低劣的激將法他一眼就看穿了,雖心疼玉笛,氣秦玊兒無理,但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若是計較,必然難收場。隻能將這筆賬暗暗記下,等日後再跟秦玊兒好好算賬。
周瑜默默躺下裝睡,不論秦玊兒在什麼做什麼,自己隻當空氣,絕不搭理,讓她自討沒趣,就消停了。
秦玊兒對周瑜的沉穩反應顯然有些意外,很快給出了個自認為合理的解釋:“你總算學聰明了,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隻能忍氣吞聲。”
秦玊兒見周瑜不理,湊到床前推了推他,周瑜翻身以背相對,秦玊兒硬把他翻過來,伏在耳邊問:“你知道,昨誰給你泡的藥澡嗎?”
周瑜沒做聲,心裏納悶這有什麼必要知道嗎,“是我給你泡的,你全身上下,都被我一覽無餘,你已經失身了。”
周瑜把剛閉上的眼睛睜大,看著秦玊兒如水雙眸中透著十分得意,他怎麼就聽不明白了?
一個大姑娘看了男子的身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出來在自己麵前邀功,她到底想怎樣?難道是對自己的身材不滿意,這點周瑜絕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