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被選中參加城戰選拔的,都是天賦出眾之輩,可謂萬中無一。
但是,以陳禹所見,這些武者普遍表現出來的境界,仍顯得虛高了一點。
比如說這些天風城的武者,在陳禹的感知中,大多數人流露的氣息都稍顯虛浮,是根基不穩之象。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原因自是在於城戰選拔的殘酷性,為了應對殘酷凶險的城戰選拔,這些武者大多借助丹藥或是秘術生生將境界拔高了一層。這樣的做法造成根基不穩,但好處也明顯,那就是戰力仍會有一定的提高!
比起陳禹曾經交過手的喬知衍來,這些天風城的武者,包括趙空明在內都是不及的,哪怕趙空明表現出的境界要高過當時的喬知衍一層。
所以,在陳禹看來,局麵雖然很麻煩,但還談不上是必死之局,雖然必須謹慎應對,但未必沒有機會。
尤其是,陳禹是要爭奪靈魄,直入禦靈宗內門的,若連麵對區區天風城的武者都覺得沮喪,在麵對其他更強的天才時,又如何有信心去爭鋒?
“武道唯爭!”麵對甘渝注視的目光,陳禹笑了笑,說道:“既然來參加城戰選拔,自然要有麵對任何凶險的覺悟,以及,強大的必勝信念,若連這點都沒有,不如早點退場,放棄參加城戰選拔!”
甘渝神色裏不由露出一絲感慨之色,他看著陳禹,仿佛看到了十二年前的自己!
墨姝神色猛地一震。
其他的,墨婕以及袁周林則義等人聞言也若有所思。
陳禹這番話,正是說給他們聽的,麵對天風城的追殺,陳禹和他們已是站在同一方。若他們鬥誌全無,對陳禹沒有半點好處,隻會拖後腿。
“靈氣木牌來了!”正在這時,那石越已是疾掠了過來,到了天風城那邊的人群中,開始發放蘊含靈氣的木牌。
“甘師兄!”看到那邊的動靜,陳禹倒想起一事來,朝甘渝問道:“選拔結束後,在從試煉秘境出來,檢測過木牌中的靈氣後,木牌是否會被收回?”
甘渝沒想到陳禹會問這個問題,神色間露出一絲遲疑猶豫。
這種遲疑之色讓陳禹一怔,心裏很意外於甘渝的反應。
“宗門沒有規定木牌會收回!”遲疑之後,甘渝還是回答了陳禹的問題,說道:“但是,木牌一般會被給你們檢測的內門弟子收為己有,這也算是一種不成文的慣例!”
陳禹聞言不由得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嗯,那邊已經開始了,我帶你們過去吧!”甘渝卻似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朝懸崖下的石門一指,說道。
石門上已經閃起了細密的靈紋,靈紋不住被點亮,整個石台石門上都被籠罩在靈光之中。
那些白衣人依然站在石台上,正在觀察著那座石門。
眾人跟隨著甘渝朝石門那邊走去。
“好了,所有人拿著木牌,跟我來!”那邊的石越看到甘渝帶著東武城的武者朝石門走去,他也大喊一聲,帶著一眾天風城的武者朝那邊走去。
而江桓和秦鍾二人則先一步疾掠向那邊。
看到這一幕的東武城武者們眼裏不由露出陰霾之色。
很快,籠罩著整座石門的靈光開始收縮成白色的一道光幕,懸在拱形石門正中。
光幕之中,傳來一種折疊扭曲的空間波動。
“可以了!”一個白衣人高喊了一聲。
立即有人朝一側的茅舍中馳去,似是去喊人過來。
就在陳禹他們抵達石門外石台邊上,被幾個白衣男子攔住時,陳禹看到江桓正在和一個站在石門邊上的中年白衣男子說著什麼。
陳禹看到那白衣男子轉頭朝自己這邊,以及天風城武者那邊各看了一眼,而後在一張名單上劃了兩下。
顯然,這是在做安排,使天風城的武者和東武城的武者在進入試煉秘境後,處在相鄰的位置。
這時,自那茅舍之中出來了幾人,朝著石門大步而來。
為首一人,年過六旬,身材高大魁梧,身著紫袍,高冠博帶,衣袂飄飄,一股如烈陽在天的強大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這氣勢熾烈蒼茫,令人不可逼視,讓所有這山穀中的人第一時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陳禹也轉頭看去,這一眼看去,隻覺心髒猛地停頓了一下。
太強大了,強到超乎想象,完全無法揣測出任何端倪。
比起這老者來,不管是給陳禹深不可測感覺的甘渝還是石越,都相形見絀,不值一提。就仿佛螢火與皓月相比,有著雲泥之別。
“隻怕是玄幽境的強者了!”陳禹心裏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