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對陳禹來說已是家常便飯,再尋常不過,不過這次傷勢還是很重的。
崔融的實力不遜於白上飛多少,加上又有另兩個天罡境七層武者參與,陳禹可以說是同時以一敵三,擊殺崔融的同時,付出的代價倒不比擊殺許燁那一戰輕鬆多少。
好在,崔融既死,剩下的人也不再對陳禹構成多大的威脅。
環視一眾錦官城武者,陳禹徐徐邁步,朝崔融被斬作兩半的屍體走去。
崔融確實強悍,也比許燁來得要謹慎很多,但可惜有一點不如許燁的是,他沒有許燁擁有弧月劍這般強悍靈器。
伸手一抓,一道罡氣釋放出,將崔融屍體上掛著的兩個儲物袋卷住飛回。
這一刻,驚恐遲疑的錦官城武者紛紛變了神色。
“殺!”一些錦官城武者對視一眼後,有幾人一咬牙,露出既恐懼又極度不甘之色,持著刀劍朝陳禹撲來。
還有人打出了偽靈器。
陳禹倒有點意外這些錦官城武者在崔融身死之後,還會繼續出手,不過轉念一想,陳禹就明白這兩個儲物袋之中有比較重要的東西。這東西,多半是能幫助參加城戰選拔武者通過選拔的靈氣木牌。
柳葉刀一震,綠芒連連飛出,出手時機恰到好處,將三個武者一擊斃命。
同時,陳禹斜跨一步,定風刀一掠而過,將一個撲落的武者斬下的長劍擋開,順勢一刀將其斬殺。
撲出的四人頃刻間被陳禹全部擊殺。
剩下的錦官城武者一個個越發驚恐和絕望。
陳禹連殺崔融在內的三個天罡境七層的強者時,其實已經讓他們感到絕望。但他們多少還存有一絲僥幸,覺得陳禹身受重傷,也許已是強弩之末。但陳禹以重傷之軀頃刻間連殺四人,令他們心底那最後的一絲僥幸徹底煙消雲散。
受如此重的傷,竟還能舉手投足間殺人,他還是人嗎?
將兩個儲物袋隨手掛在腰間,陳禹冷笑道:“還要動手嗎?”
陳禹目光所及之處,這些錦官城的武者不自覺地往後退,不敢直麵已殺人盈野,如一尊殺神的陳禹。
陳禹的目光順勢掠過孫越等人所在之處,隻見孫越他們周圍也躺了一地的屍體,而包括實力最差的孫重孫程在內,都完好無損。那邊錦官城的四個天罡境七層武者已是少了一人,僅剩三人還在和孫越馮潮他們周旋,已是處在下風。
陳禹一步跨出,柳葉刀一揚。
圍著陳禹的這十幾個武者齊齊後退,終於有人再按捺不住,轉身狂奔。
如同滾雪球一樣,一人逃竄,其他人徹底崩潰,紛紛四散逃下山丘。
陳禹嘴角揚了揚,俯身撿起自己先前丟出的弧月劍和火焰靈兵,收入儲物袋,手提定風刀,朝孫越那邊走去。
那邊和孫越馮潮他們激鬥的天罡境七層武者眼見無望,又看到陳禹走過來,一個個也轉身遁走。
唰,一道槍芒和一道刀芒掠過虛空,卻是孫越和馮潮把握住機會,施展出殺招。
一個錦官城的天罡境七層武者被如電長槍洞穿,被掛在槍上,另一個天罡境七層武者則身上飆出一道鮮血,踉蹌著奔下山丘逃走。
轉眼間,所有錦官城武者全都逃走。
“陳禹,沒事吧?”孫越等人長舒一口氣,來到陳禹身邊。
陳禹吞下一枚丹藥,臉色蒼白,卻神色淡然道:“沒有大礙,收拾一下戰場,看看有什麼收獲吧!”
孫重等孫家族人露出喜色,開始打掃戰場,他們多少受了點傷,但傷勢不嚴重。
孫越和馮潮沒有動,他們注視著陳禹,神色複雜。
“慚愧!”孫越道:“陳禹,我本意是來給你助拳,沒想到最後還是靠你出手解決戰鬥,壓根沒幫到你什麼!”
“孫兄過謙了!”陳禹笑道:“如果沒有你們拖住那四個天罡境七層的武者,我或許已經身殞!”
孫越搖頭,道:“我不敢居功。可憐崔融在參加城戰選拔的上萬武者中也算是佼佼者,卻死在你手中。”
“死在我手中也不算辱沒他吧!”陳禹笑道。
“也對,死在你手中的人多了去了!”孫越道:“崔融也許還排不上號!”
馮潮眼睛眯起,露出一絲精光,說道:“馮某平生少有服人,你陳禹算是一個。隻是,馮某心裏有一個疑惑,你先前和許燁一戰受傷,之後卻完全不像是受傷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禹看了神色意味深長的馮潮一眼,並不回答,而是拿出得自崔融的儲物袋往地上一倒。
一堆東西墜落在地,其中,十一枚木牌十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