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又看了一下儲物袋中的其他東西,隻有幾千紫晶,幾件玄器還有一些四品丹藥。
東西價值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算是一筆意外收獲。
將東西收入儲物袋,陳禹回想起中年男子明目張膽慢慢走近自己的行為,又一陣失笑。
現在他知道‘血煞’並未掌握自己擁有眸術神通的情報,所以那中年武者以為自己看不到施展隱遁神通的他,才會肆無忌憚地靠近自己。
殊不知,陳禹的血焰眸術已突破至第二重,普通的隱遁神通對他而言並沒有效果。
這時,陳禹看到有流光自天際馳來,卻是禁衛軍被血王弓的滔天凶戾之氣驚動,正趕過來查看情況。
陳禹不想和禁衛軍打交道,轉身離開。
找了個偏僻之地盤膝坐下,將通靈藤藏在附近,陳禹取出丹藥吞服,開始恢複修為狀態以及煉化血王弓開到十成後造成的反噬。
不多時,夜色垂落,陳禹正在修煉著,忽覺心頭升起一絲驚悸感。
一道來自通靈藤的急促意念傳入心底。
他陡然睜眼,身軀撲倒翻滾。
一道仿佛來自黑暗最深處的刀鋒無聲無息掠過,陳禹雖然閃避,但終是不及,被刀鋒掠過身軀。
那刀鋒銳利無儔,如同來自地獄幽冥,陳禹半個身軀被劃開,鮮血狂湧而出。
翻滾一圈的陳禹撐住身軀躍起,噬魂劍靈放出,一劍橫斬。
噬魂劍靈卻斬在了空處,那偷襲之人已經換了位置。
陳禹隻覺一股黑暗神意沿著傷口侵入五髒六腑。
陳禹看著黑暗的夜色,以噬魂劍靈橫在身前,不住後退,同時放出冰魚和火烈鳥靈魄。
火烈鳥流轉的火焰照亮了夜色,但四方林木搖動,不見人影。
“血煞的殺手沒有退走?”陳禹一顆心沉入穀底。
與此同時,通靈藤飛回陳禹身體內,釋放生機,治療陳禹這沉重的傷勢。再加上血焰煉化那黑暗神意,陳禹才稍覺好過了一點。
“治療類的靈魄,真是罕見!”黑暗之中,陰冷沙啞的聲音傳來,一道手持長刀的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陳禹的視線中,不斷邁步走近,“本來想看著你耗盡力量,掙紮絕望而死。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底牌,看來,我隻能費點力氣了!”
“你是誰?”陳禹沒有反身去摘血王弓,甚至連儲物袋都沒有動用。
這個距離內,不等陳禹開弓,對手就可以近身,血王弓已失去了意義。
“你想拖延時間?”那黑影說道:“我不會給你機會!”
陳禹苦笑,“我總得知道你是誰派來的吧?”
“三王子殿下讓我轉告你安心上路,你的女人,他會收入後宮。當他玩膩了之後,會送到青樓妓院,讓每一個出得起價錢的人都嚐一嚐玄幽境後期的女高手的滋味!”黑影語氣陰冷。
陳禹眼裏閃過寒意,怒火在燃燒,心念一動,火烈鳥呼嘯而去。
轟,那黑影一揚手,一道道和夜色勾連在一起的靈紋湧動,化作黑暗之網,一下便將火烈鳥罩在裏頭。
火烈鳥哀鳴著墜地,虛實間的身體上烈焰暗淡了下去,居然根本掙紮不開。
下一個瞬間,噬魂劍靈出現在黑影身軀的另一側,被黑暗之力給鎖在了虛空中。
陳禹瞳孔驟縮,這樣的靈種和神通,堪稱驚世駭俗。
“感到絕望嗎?”黑影嘲弄道:“你的手段,我都了若指掌,你覺得我會不防備你這古怪的劍靈?在我麵前,你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
陳禹握緊拳頭,道:“你的神通如此之強,怎會甘心當贏逄的走狗?”
“嘿!”黑影發出嘶啞的笑聲,“拙劣的離間,送你上路吧!”
說著,黑影身軀一閃,如和夜色連為一體,一種詭異無比的場域張開,似將漫天夜色牽扯落下,將陳禹籠罩。
陳禹隻覺呼吸困難,全部力量被壓製住。
這黑影的修為並未超出玄幽境的範疇,但以詭異的神通以及獨特的黑暗靈魄,此人在玄幽境足可稱雄。
陳禹傷勢還未恢複,勉強催動體內的火焰靈漩,一拳轟向前方。
火焰靈罡洶湧,和拳意融合,卻衝不開黑暗場域的壓製。
在夜色下,黑影的場域的強度無疑在成倍地增加。
“還想掙紮?上路吧!”一抹黑色的刀鋒斬來,挾著無盡的黑暗之力,刀意就是黑暗,是吞沒世間萬物的無盡夜色。
陳禹一拳轟出。
昂昂,陳禹勉強打出兩道龍嘯之音,身軀就劇烈一震,剛剛被開膛破肚的傷口炸裂開來,鮮血流湧。
這傷勢太重,以至於血焰也無法閉合住傷口的鮮血。
通靈藤的治愈之力固然逆天,但也有其極限所在,而且通靈藤的治愈也需要一個過程。
全身力量湧動,陳禹這一拳正中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