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看了一眼那年輕人,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臉的不滿。
陳禹一刀撕裂淩雲獸的腹部,懶得囉嗦,道:“不服氣可以來出手搶回去!”
“你……!”
“好了,孝忠,休要胡言。沒有孟會長,我們未必殺得了二階的靈獸!”一個中年男子說道:“就依孟會長所言吧,孟會長,你一言九鼎,不會食言吧?”
“隻要我沒有死,就不會食言!”陳禹反倒覺得意外,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道:“如果信不過我,那沒辦法,你們隻有出手強搶這一條路可走!”
“孟會長說笑了!”那中年男子道。
陳禹取出了妖晶,收入囊中,道:“二階靈獸的屍體,你們還是先處理一下吧。等禁衛軍拖回去,誰知道到時還剩下什麼!”
說完,陳禹展開身法離去。
殿前比武那一戰,陳禹給所有賓客的印象還是很深刻,以至於這幾個武者接受了陳禹的提議。
接下來三個時辰,陳禹繼續獵殺凶獸靈獸,接近日暮時,他又獵殺了三隻靈獸,十餘隻凶獸。
就目前的狩獵所獲而言,陳禹的收獲已經不低。但按照成績的計算規則,他想要獲得前十,卻還是不夠。
成績的計算,以一階凶獸作為基礎,一至九階的凶獸,分別價值一到九個積分。
但到了靈獸這個層次,成績的計算卻又截然不同,一階靈獸的妖晶則價值十個積分,二階二十,三階四十,四階七十,五階一百一,六階一百五。
這就使得,獵殺凶獸的成績可以忽略不計,獵殺等階越高的靈獸,成績越好。
這也是為何陳禹在射殺那赤睛獅風獸時,冷至榮差點和陳禹翻臉的原因。
如果參加狩獵的武者,每個都是單打獨鬥,公平競爭的話,陳禹現在的成績進前十已經綽綽有餘……畢竟,很少有賓客像陳禹一樣用接近神器的弓箭來輕鬆地狩獵的。
但問題是,很多狩獵的成績是彙聚在某一個武者的名下的。所以,陳禹現在的成績進入前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再過一夜,狩獵就該結束了。
搖搖頭,陳禹懶得多想,他想要替飛雲商會搏個喝彩,看起來並不容易。
陳禹在林木間疾奔,時間不多,他需得找一找六階的靈獸試試。
獵殺一頭六階靈獸的成績,相當於獵殺四頭三階靈獸,三頭四階靈獸。如果能夠獵殺一頭,陳禹覺得自己或許還有希望進一進前十。
而且,六階靈獸的妖晶本身也價值非凡。
正自奔行,陳禹忽而聽到前方傳來人語聲。
陳禹悄然收斂氣息,藏在了樹後。
很快,一行人出現在視線之中,讓陳禹詫異的是,居然是薑家的武者,一共二十餘人,薑玉真和薑玉陽正在其列。
略作沉吟,陳禹走了出去。
越家的武者聽到陳禹的動靜,朝陳禹看來。
“孟兄?”薑玉陽露出訝然之色。
“孟會主,沒想到會在這裏相遇!”薑玉真妙目流轉,飄然來到陳禹近前,先拋了個媚眼給陳禹,說道:“收獲如何?”
“沒什麼收獲!”陳禹道:“薑小姐,你們收獲應該不小吧!”
“一般,拿個前十不是問題。不過出風頭的是我小弟,我就是跑來給他賣力來的!”薑玉真眨眨眼,說道:“一遇到獵物,都是一哄而上,這狩獵也無聊得緊。孟會長,不如我和你同行,就兩個人,狩獵時一定緊張刺激!”
陳禹有些無語。
薑玉陽露出緊張之色,道:“姐,你不要亂來!”
“這也叫亂來?”薑玉真瞪了薑玉陽一眼,說道:“狩獵嘛,當然要享受自己出手的樂趣!”
“哪一次你沒出手?”薑玉陽道。
“是啊,我是每次都出手了。隻不過有家族高手在後邊看著,一遇到危險,他們立刻出手,哪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陳禹倒覺得薑玉真這話說的不無道理,不過這也是權勢富貴帶來的束縛……像薑玉真姐弟這樣的身份,安全是第一要務,她們自然而然也就少了些似陳禹這樣的悍氣。
“你們有獵殺了六階靈獸嗎?”陳禹露麵出來,主要還是為了交換一下信息,對薑家姐弟的富貴束縛不怎麼感興趣。
薑玉真朝陳禹盈盈一笑,說道:“正準備去呢。三隻六階妖獸,據說都在鷹嘴峽之中,要不孟會長和我們同去?”
“鷹嘴峽?”陳禹一怔,道:“你們怎麼知道的?”
薑玉真笑道:“孟會長是故意這麼問嗎?十大世家是白叫的嗎?誰還沒點內幕消息?”
陳禹聞言恍然,露出一個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