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道間,林嘯琅看著陳禹,眼裏盡是仇恨以及瘋狂。
但不等陳禹再說什麼,林嘯琅忽而轉身躍起,朝外邊逃去。
和他一起的那個武者沒想到林嘯琅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這麼轉身,立刻變得慌亂起來。
陳禹笑笑,一躍而起,如風般狂掠而出,化風身法已然被他施展到極致,借助著凝實的神念,他的速度比受到重創的林嘯琅要快出太多。
轉眼間,陳禹已至林嘯琅身後,手中斷沉刀一刀劈出。
林嘯琅連忙轉身,手中的虛空界一轉,一道神光光柱出現,內裏閃動著數不盡的神紋靈符。
陳禹卻沒有半分遲疑,一刀斬了過去。
蓬,神光光柱破碎,斷沉刀直接斬在虛空鏡鏡麵上,鏡麵震蕩不休,從林嘯琅手中脫手飛出。
林嘯琅也被陳禹劈得斜飛,撞在馳道一側的宮牆上,又吐了一口血。
“姓陳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林嘯琅咬牙切齒。
陳禹沒有多說半個字,一刀橫掠。
林嘯琅勉強揮拳來擋,被陳禹一刀劈作了兩段。
看著撲倒的林嘯琅的屍體,陳禹麵無表情,轉身走向剩下那一個武者。
距陳禹當初來秦國,也不過三年多的時間,當初陳禹在林嘯琅的追殺下亡命奔逃,憑著血王弓也沒能射殺林嘯琅,最後不得不借血繭重生術藏於黑龍潭下的縫隙中,方才保得性命。
三年多的時間後,哪怕林嘯琅持著虛空鏡這樣的神器,也已是擋不住陳禹一刀。
“放過我,求你放過我!”和林嘯琅來的最後一個武者並不是林家之人,看到陳禹一刀斬殺林嘯琅之後,帶著慌亂和恐懼之色哀求。
陳禹搖頭,一刀劈出。
那武者也是玄幽境九層,連忙持劍來擋,卻根本擋不住重大百餘斤的斷沉刀,被一刀劈殺。
鮮血味道刺鼻,血流如注,灑滿在馳道之中。
陳禹神色冷漠,如同收割生命的死亡使者,朝被圍攻的王室三人走去。
支撐了這麼長的時間,三人已是窮途末路,無以為繼。
三人身上均已遍布著深淺不一,血流不止的傷口,其中又以贏逄為最。
在先前被陳禹出言挑撥之後,贏逄唯恐贏勝出手對付他,所以刻意和贏勝保持距離。
贏如玉卻是和贏勝一起,所以贏逄是單獨一人麵對著傀儡守衛的圍攻,麵對的壓力最大,傷勢自然也是越重。
“妹子,停手吧!”看到三人已無以為繼,陳禹忽而開口,說道。
陳禹知道阮燕能夠借助著對傀儡守衛的控製,聽到自己說的話。
一具具傀儡守衛散開了來,停止出手。
贏勝他們三人大口喘息起來。
“陳禹,你到底想怎樣?”贏如玉冷冷質喝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大哥?隻要你開口,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陳禹嗬嗬一笑,帶著一絲嘲弄道:“真的什麼條件都答應嗎?那麼,如果我要你獻出你自己,你也答應嗎?”
贏如玉聞言大怒,道:“無恥!”
“話是你自己說的,現在又說我無恥?”陳禹嘲弄道:“既然做不到,不要空口許諾!”
“你……”贏如玉咬牙切齒,臉色幾度變幻,說道:“隻要你讓我大哥離開,我可以答應你!”
“如玉不可!”贏勝喘息著,說道:“陳兄弟何必如此?你我雖然交情很淺,但決沒有仇怨!”
“大哥!”贏如玉說道:“不要低三下氣求這王八蛋!”
“行了,贏如玉,我對你沒興趣,到一邊去吧!”陳禹目光落在了贏逄身上,淡淡開口。
贏如玉聞言一怔,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大怒,“你什麼意思?”
“少囉嗦!”陳禹冷淡道。
“如玉!”贏勝連忙將贏如玉拉開。
陳禹邁步,來到了贏逄麵前。
贏逄持著長刀,臉色灰敗而帶著一絲絕望。
“贏逄,我來送你上路!”陳禹淡淡道:“你是自裁呢,還是由我來出手!”
“自裁?救你也配?”贏逄森然道:“陳禹你一個西蠻子,就算你殺了我,飛天入地,我秦國王室也必然取你性命!”
陳禹哂然一笑,“秦國王室怎麼為你報仇,怎麼報複我,你都看不到了。而且,王室未必見得找我報仇,嗯,大王子殿下和五郡主可不一定會將你死在我手上的消息傳回去!”
贏勝和贏如玉都是默然。
贏如玉脾氣不大好是真的,但並非蠢,這種時候,她和贏勝的性命還捏在陳禹手裏,當然不會來逼得陳禹必須殺他們滅口。
贏逄臉色微變,咬牙切齒道:“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這畜生,沒想到最後竟是養虎為患!”
“你出過手,隻是沒做到罷了!”陳禹淡淡道:“連無生刀宗都被你請來殺我,已經是傾盡全力了。所以,贏逄你現在說這種話,未免太過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