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院中,十幾個武者一臉的趾高氣揚,其中正有兩天前被自己教訓過的何血弘。
“你就是那怪胎?”一個模樣四十左右的男子看到陳禹出來,厲喝一聲,“就是你打傷了何師弟?”
陳禹目光掃過眾人,開口的這人實力不俗,有著入神境初期的修為,除此之外,還有兩人也是入神境初期。
這些人應該都是血魔老祖的弟子,是來給何血弘出頭的。
“怪胎?”陳禹麵無表情,道:“你們不知我是老祖的客人嗎?”
“老祖的客人?”那開口的男子冷笑,“老祖的客人豈會住在這裏?你何德何能,能成為老祖的客人?”
陳禹有點無語,“你們來找麻煩之前,不知道找汲師兄打聽一下嗎?”
“你以為搬出汲師兄就可以嚇到我們?”一人冷笑,說道:“汲師兄兩日前出去辦事了,和汲師兄一樣掌管血魔殿諸多事務的衡師兄明師兄均不知你的來路。你大概是汲師兄的後輩吧,我們現在教教你尊卑長幼!”
陳禹看得出來,汲榮在血魔殿威望不是太高。
汲榮的實力不高不低,入神境前期,但從年紀來看,潛力耗盡。所以,並不被這同是入神境的家夥看在眼裏。
搖搖頭,對血魔殿裏的關係,陳禹懶得多做猜測,淡淡道:“都給我滾蛋,我當你們沒來過!”
“好大的口氣!”那入神境男子冷笑,說道:“別說你隻是汲師兄的後輩,就算你是師尊的弟子,也得知道血魔殿的規矩!”
“那麼,血魔殿的規矩是什麼?”陳禹訝然問道。
“規矩就是……沒有規矩,先活著才論其他!”那男子咧嘴,森然一笑,一個跨步,一拳轟出。
有血光出現,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猛然爆發。
陳禹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這次,陳禹是真的明白了,魔道不愧是魔道,什麼規矩都不存在,為了活下來必須不折手段。
也就是說,血魔老祖對眾多弟子的爭鬥其實是放任不管的,死了就死了。這是真正的魔道作風……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在血魔殿活下來的弟子,無疑都是不折手段,能忍辱負責,心性陰險狠毒之輩。
血光化龍,就要到陳禹麵門前。
陳禹抬手一巴掌,就將血龍拍碎。
而那男子,神色微訝,拳頭上出現數百血色符文,帶著一種深沉的如同雷珠一樣的爆發之力。
陳禹一拳砸出。
轟,男子倒飛而出,而陳禹紋絲不動。
才是入神境前期而已,對陳禹來說,沒有什麼壓力可言。
被轟得倒飛的男子臉色難看,身軀在半空中一個旋轉,居然化解了力量,猛然間,領域張開,血色符文閃動間,一種令人血脈躁動的嗜血氣息出現。
“血魔刀!”男子裹著場域,再度撲來,以掌作刀切下。
領域赫然間收縮,伴隨著血脈的力量,一道道血刀出現,鋪天蓋地朝陳禹斬來。
犀利妖異,又帶著一種呼應著血脈的神通。
這種神通針對血脈,普通武者麵對這一的刀術神通,隻要挨上任意一刀,都會血流不止,血脈都會破碎。
這是血修一脈獨有的神通。
但陳禹卻是麵無表情,隨意催動血焰。
血焰化作嗜血印飛出,當空一卷,所有血刀全都被吞噬一空,所蘊涵的領域之力也點滴不存。
那男子神色頓時駭然。
何血弘在內的其他人也都露出震動之色。
“如果隻是這點實力,那你可以跪下求饒了!”陳禹麵無表情。
論起血脈神通,便是血魔老祖都要感慨歎服,這些血魔弟子的血脈神通在陳禹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血魔一脈的任何血脈神通,在血焰前,都像是泥土和石頭的區別。
那男子雙手一拍,一道小型血河出現,來抵擋陳禹的嗜血印。
然而,嗜血印當空一卷,就將血河分解切割開來。
陳禹一個跨步,一巴掌甩過,將那入神境武者甩飛了出去。
“一起上!”其他人倒吸一口涼氣,彼此麵麵相覷之後,一個個咬著牙,呼喝出聲。
十幾個血魔弟子齊齊撲向陳禹,不少人取出了血脈神器,祭出了血色的靈魄。
陳禹有點意外,沒想到這些血魔弟子這麼團結。
他倒不好真的痛下殺手,把十幾個血魔弟子全都吞噬掉,當下催動嗜血印飛舞著,身軀如猛虎下山,衝入這些人之中,拳腳展動,將一個個血魔弟子擊得吐血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