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寶和趙沅婧來到花園的涼亭裏。沈家寶命紫娟準備一些糕點和茶水。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一個院子都打理不好,還讓丫鬟們一個個的騎到我頭上來欺負我。”看著紫娟離去後,趙沅婧才開口道。
“沅婧,你怎麼了?若是以前的你,早就揮起你手上的長鞭打過去了,或者拿起長劍指向她們,哪還讓她們一個個的欺負你呢?”這一點沈家寶也很是不解。
“我也想啊,可是我娘,我既嫁到沈家來,就不能再像做姑娘家時那般任性了,該忍的就得忍,不可太張揚,否則會讓婆家人不喜的。”趙沅婧也顯得一絲的無奈。
“可你這哪裏是該忍就忍,而是忍下所有的事,讓丫鬟都騎在你頭上,這就能讓人喜歡了嗎?”沈家寶看著趙沅婧問道。沈家寶聽了趙沅婧的話,不由皺起了眉頭。雖然,做娘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嫁人後能夠美滿幸福,但與此同時也會叮嚀她,不可再像在家裏那般任性而為。這樣是好,卻也不好。畢竟婆家不像是自己娘家那般。在古代,很多人家裏都稱男方的娘為婆婆,這也是把自己的親娘和相公的娘區分開來,同時也是在提醒女子,那個人是她婆婆,不是她親娘,不管怎樣,也都不可能像自己的親娘一般疼愛自己。而他們家卻不會這樣,他們家的嫂嫂也都喊娘,這是楚櫻雪的意思,是想讓兒媳婦們一個個的能夠融入進這個家中,讓她們知道,她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而非外來人。
何況趙沅婧還是沈家寶的閨中好友,以前還未出嫁時,就時常進入他們家,也時常能見到她爹娘,怎麼嫁進門後,還不如那兩位嫂嫂了呢?
“家寶,不怕你笑話,我出生武將之家,時候我爹還曾把我扮成男孩子,去過軍營。按我娘的法,我就是個假子。後來再大些,來到京都後,我娘知道我終究是要嫁饒,不能再由著我性子來,才找來教書先生,教我讀書識字,還讓我學女紅,學彈琴。琴我這輩子是學不會了。我娘,既然我技不如人,那就要學會忍。可是家寶,這樣的忍讓我真的很不開心,我也恨不得拿起我的鞭子,向她們揮去。”趙沅婧著自己心裏的委屈。
“想揮鞭那就揮啊。我哥娶你進門,可不是讓你事事都忍氣吞聲,這可他若是知道了,還不知道該多心疼了,不定還會悄悄地跑回來了。長輩的話了,雖都是為了我們好,可是也不可全聽啊,還是要視情況而定。再了,比起其他兩位嫂嫂,你可是在未出嫁之前就時常進出我家的啊,爹娘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好啦,你也別多想了,我知道你是想我三哥了。”到最後,沈家寶故意打趣道。
沒想到聽到沈家寶這樣一,趙沅婧竟然一瞬間臉紅了,矢口否認道,“才沒有了。”
“想就想,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做娘子的想自己的相公這是很正常的事啊,若是不想,那才有問題了。。”沈家寶道。
“想,可是想又有什麼用呢?”趙沅婧突然感慨道。她想著,若是沈雲逸在家,哪會有這樣的事情,她又怎會被那些個丫鬟欺負了。
“我估計啊,過不了多久,三哥應該會回來一棠,不如到時你就跟他一塊去吧,反正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安跟晴兒就放在家裏,有娘照看著,還有兩位嫂嫂和奶娘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沈家寶想著,夫妻之間還是不能分開太久了。三年時間雖長不長,可短也不短啊。這夫妻之間最怕的可就是分隔兩地。不然怎麼會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的話了。
趙沅婧聽了搖了搖頭,“這怎麼行,大嫂、二嫂她們也都有自己的孩要照看,我怎能丟給她們,自己跑到另一邊去呢?我是安和晴兒的娘,照看他們是我的責任。再,我也舍不得離開他們。”
“那我去跟皇帝舅舅,讓他把三哥給調回京來。”沈家寶再次道。
“那怎麼行,你三哥他是男兒,男兒自是要做大事的,怎能在這兒女情長上麵耽擱。”趙沅婧搖頭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