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明突然有些逃避這樣的感覺,好像一覽無遺的暴露在陽光下。
沈序的臉在燭光下忽明忽暗,在他的腦海中卻無比清晰。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
也不知道哪裏突然冒出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沈序。
沈序始料不及,也被推倒在地上。
張晨明提起手,一拳同時揮在他下巴上。
兩個一八幾的男人其實是不相上下的,沈序比張晨明要高些,卻比他瘦。
這一拳頭揮的也不輕,沈序感覺自己的下巴都麻了。
“那麼多嘰嘰歪歪的有什麼用,我這輩子都討厭你。”
討厭那個對所有人溫柔唯獨對他嚴厲的隊長。
討厭那個獨攬名利的沈序。
隻有沈序站在聚光燈下,他們隻能當著灰暗的幕布。
他拿起來桌子上的燭台,壓著沈序就想直接砸下去。
到底是也受車上空氣的影響,沈序的體力還是有些不支。
但更多的,是對張晨明的失望。
張晨明究竟為何變成了這模樣。
或許就是得到的越多,想要的越多。
沈序目光平靜的望著他,
他沒有動,
燭台在張晨明的手裏燃燒著,滴蠟落在張晨明的手上,他恍如沒有知覺充耳不聞。
張晨明終究還是沒下手,把手裏的燭台狠狠地甩向一邊。
沈序緊抿的唇終於鬆開了。
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這個廢舊的倉庫,是存放爆竹煙花的。
陳年爆竹的成分是黑火藥,在蠟燭的催動下。
“轟。”
像是被點燃的一束煙花爆炸開來。
與此同時,沈父坐上陳單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