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米其林餐盤的常來小聚,是小有名氣的白領飯堂。在寸土寸金的珠江新城,人均50大洋能夠管飽管豐盛,而且口味還不錯,算是十分可以的成績。但即使這樣的一家店,也有不少奇奇怪怪的踩雷菜。
其中作為翹楚的,大約就是欖角蒸鯪魚桶。在某個沒看黃曆出門的日子,我和小宋、何博士相聚常來,一直不知道鯪魚桶是何物的我,便點了此菜嚐新。
待到上來一看,所謂鯪魚桶,就是被腰斬的鯪魚,尾部棄用,僅留腹部以上圓滾滾的部位,的確神似一隻可憐的桶。至於欖角,乃是一種醃製的烏欖,其果肉多油,鹹香適口,在潮州是很受歡迎的下粥小食,廣州則多作為輔料使用,比如欖角蒸肉餅。
蒸熟的鯪魚眼珠變成白色,如塑料珠般毫無生氣,我見猶憐,但依舊殘忍地下筷嚐了第一口。
剛咬下,便覺無語,欖角竟是甜的,也不知道下了多重的糖,才能完全破壞欖角原本的風味,蒸的魚肉也是略帶腥氣,加上鯪魚多骨,吃起來異常煩躁!這樣的搭配,還比不上罐頭鯪魚,至少炸過的鯪魚不腥還香,而是骨頭化酥,但吃無妨。
這時,我大概也知道鯪魚死不瞑目的原因,死並不可怕,但作為一條魚,被做得如此難吃,總是會含恨九泉的!二何博士和小宋,嚐完此菜表情同樣苦不堪言。飯罷回家,我看了下黃曆,上麵寫著:辛不合醬主人不嚐,己不遠行財物伏藏。這兩句話的意思用現代話說就是,這天不適合做需要發酵的食品,也不適合外出,像求財就更不可能。所以我大老遠跑到珠江新城,吃到了失敗的欖角,花了冤枉的飯錢,還真是應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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