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皺,“屬狗的嗎?我們該走了。”
他將玉扇插在連海長今腰間,帶著唐桑花轉身便走。
連海長今急道:“二位等等,請幫在下解開……”
二人走後沒多久,密林便穿出一道人影,穿著一身黑衫,握著把暗青色的連鞘長劍,來到樹下。
那冷峻的表情,那銳利如劍的眼神,絕無第二人可以模仿。
正是蕭四白。
他一旦認定對手,就非交手不可。
“不像樣。”蕭四白停住腳步,微微側頭看了連海長今一眼。然後拔劍,斬斷了束縛他的藤條。
連海長今笑著拱手道:“多謝蕭兄。”
“生死戰,你必死無疑。”蕭四白道。
連海長今笑著道:“蕭兄知道的,在下從小就不擅長打架。況且,這世上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算事。”
“士可殺不可辱。”蕭四白道。
連海長今攤了攤手,“興許我天生不適合修行。”
“你我終有一戰,到那一日,你若再如此,我必殺你。”蕭四白說完,轉身就走。
連海長今微微一笑,整了整衣衫,玉扇輕搖,背道而馳。
風中隱隱傳來吟唱,“紅塵濁世酒一壺,半杯傾倒半山廬。畫歲不覺悠悠意,還似莊周迷蝴蝶。疏影橫斜暗香浮,浮花浪蕊俱幽獨。世上本來不平事,士可殺來不可辱。人生隻得一初見,莫若縱酒且歌行。柳岸曉風吹酒醒,殘月亦可弄清影……”
……
臨近申時。
燕離落水的兩個時辰後,達普兄弟葬身處,王元慶和魯天肅站在坡道的邊緣,四處觀察著什麼。
一個衛士自坡道下方疾跑上來,稟告道:“二公子,河道下流十裏處有一個山洞,洞裏有殘留的火堆,尚溫。”
魯天肅道:“如果按目擊者的口供,那賤種跟唐桑花達成了合作,那麼有膽子在洞裏點火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們。”
頓了頓,又笑著說:“王統領派來的衛士,很擅長追蹤,想必不用多久,就能找到那賤種。那個唐桑花……”
王元慶的嘴角浮起冷笑,“那個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會讓她付出藐視我的代價。至於那個賤種,你說在他麵前玩弄那個賤人,他不會不會崩潰?”
說著與魯天肅相視一笑,笑容裏滿是淫邪的味道。
這本來,也是他們玩慣了的遊戲。
……
戌時,夜幕徹底降臨坤元山。
一片枯林中,燕離緩緩拔出離崖,帶出一蓬鮮血,灑落在鬆軟的枯葉上。
周圍倒著數具屍體,唐桑花收撿完戰利品,打了個嗬欠,走過來道:“差不多了,人家困死了,熬夜可是美容的大忌。”
燕離甩去劍上血跡,歸劍入鞘,有些意猶未盡。
實戰果然是進步的最大良方。元氣往複運用,感覺越來越凝實。元氣的凝聚度越高,殺傷力越強,所占的空間越小,丹田所能容納的元氣就越多。
以前實戰不少,但缺乏元氣,體會不到。
估計再有個三兩天打磨,就能抵達四品的瓶頸,也就是五品巔峰。
“走吧。”
就在二人要走出枯林時,迎麵走來一夥人,為首是個十七八歲的美貌少女。
她穿著件棗色的小碎花裙,鞋麵瑩白。三千青絲綰了個垂鬟分肖髻,這種發髻的特點是束結肖尾、垂於肩上,也稱燕尾。這樣看起來會多出幾分婉約和溫柔,是永陵未出閣的大家閨秀的發式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