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敢質疑樓主?”岩破簡直認為陳天龍瘋了。
“她又不在……”陳天龍嘀咕地說。
“那麼多的鎖魂鏈,都不能讓你停下前進的腳步,這份意誌是真的嗎,我對你快要上升到崇拜了。”天蠶盯住燕朝陽,大小眼上下地抖動,古怪地笑著說,“不過大個子,我還有好多的手段沒施展出來,先前的對你的仁慈,實在是失敬,希望你等會被我捉住,還能表現出一樣好的品質來。”
燕朝陽排眾地走出去,麵對著全部魔族,沒有說話。
薛狂仿佛已忘了之前給燕朝陽造成了多少傷害,單隻帶著一種異樣的笑容。“是嗎。救了人,還不逃走,這是要找我們報仇的意思。燕山盜前一陣把奉天教都打滅了,現在輪到了魔界。”
燕離將燕朝陽的意思,傳達給燕十一,然後才慢慢地開口道:“在魔族不是這樣?你打不死我們,就等著被我們打死,還管什麼魔界或者仙界。”
“了不起的覺悟。”薛狂用了眼角的餘光去打量燕離,“不過就憑你一個劍庭的後起之秀,天辰榜都排不進來的小子,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論這個問題?還是說,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就能對我們造成威脅?”
“試試無妨。”燕離握住了劍,仿佛是一個訊號。整個塔樓內鬥然充滿一種冰冷的肅殺。
“來來,這麼熱鬧,要算本大都督一格。”又一個的陌生的說話聲,一個鬼族,從更上層,被一票的鬼族簇擁下來。
眾人看到,心裏就是一沉,諸葛小山緊緊地握住拳頭,又鬆開,咬住下唇,又鬆開。
“捉住刺客燕十一!”然而雪上加霜,從更下方,是一個悲憤而且狂暴的怒吼,且無一滴點溫度,在這塔樓冷淒淒的回蕩。隨之而來的是飛破空的聲音,有很多的像離弦的箭一樣的身影,從樓底下往上猛衝。
“看來姬無忌的死,有人要為之付出代價了。”薛狂愉快地笑了起來,打算作壁上觀,看那小子準備如何的應對。對燕離這個名字,他很早聽過,然而是從李紅妝的口中,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他早就好奇,能讓他的大師姐記恨到這個程度的,會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看來比自己年輕一些,好看一些,足夠的當小白臉,當然是李紅妝身邊的,據說曾經把紅衣賜給過,然而拒絕,說是要大師姐親自侍寢才行。
真個牛氣衝天的口氣。長久以來,他就一直想見,然而如今,又不是很待見,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嫉妒對方的氣場,這麼多的,連燕十一在內的優秀人才,都聚集在他手底下。他平生隻嫉妒韓天子一個,現在則多了半個。
之所以說半個,是因為燕離在他看來,還遠遠不夠強大,甚至可以說弱小。他實在找不到更恰切的形容,隻能用了弱小,然而這是真心實意的。
此刻的幸災樂禍,自然也是真心實意。
燕離從燕十一口中聽到,姬無忌被刺殺的事情,就想到會不會是針對燕山盜,但轉念就否定,哪怕是李紅妝,都不必那麼的大張旗鼓。姬無忌的死,看來隻是巧合。
可是難題是擺在眼前的,燕十一完全一副“事情是我引起,但我就要高高掛起”的模樣,擺明了要他拿主意。
他沒有思考很久,便直接對眾人說道:“我不管怎樣,朝陽的心願是第一考慮……”
“燕離!”諸葛小山終於忍耐不住,咬牙打斷道,“師哥重傷在身,現在還來那麼多高手,眼前的就難以對付……我們不如,先退走吧?”
燕朝陽就回身看她,有一些的驚異,但更多是寬慰,試圖給予讓她安心的力量。
“師哥,別打了……我……”她聽著愈接近的鼎沸殺聲,泣不成聲地說道,“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怎麼過來的……我很擔心你,……整夜的睡不著,雖然燕離說他們要拿你當魚餌,不會有性命之憂,可隻要想著你正在吃著什麼苦頭,就心如刀絞……你現在,還要跟他們去拚命,我……”
眾人的原本劍拔弩張的鋒芒,就被迫的收斂起來了。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真正的男人會忍心看他的女人在那裏流淚而無動於衷。
燕朝陽心痛了。相比起身上的痛楚,諸葛小山的目中的血絲,倒更像劃在他心口上的傷痕。他連忙走回來,將她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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