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音把勳章收在隨身的包裏：“真可惜，我的命不是那麼好拿的，隻是素家那麼著急做什麼？他們本該是穩贏的，有貓膩，維楨，我們去躺妖族吧！”
維楨點點頭：“好，”
另一邊，聞溯腳踩著那人的腦袋，麵色平靜的一如既往：“誰派你來的，”
那人死咬著牙不回答。
聞溯腳隻是微微用力：“不說？那就去死吧。”
而後，腳下的人在瞬間失去了呼吸，麵目都是可怖的。
沐觴拎著一個人站在不遠的地方，滿意的看著手裏的人臉色蒼白的樣子：“怎麼樣？說不說？不說你也是一樣的下場，”
“說，我說，”那人身子發抖：“是素家，要我們來殺的，”
“素家，還是籽茜？”聞溯走過來，剛才踩死一個人，白鞋子都沒有染上一點的紅。
“我，我不知道，我們隻是被素家雇傭的，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了，”
原來隻是雇傭兵。
“這年頭還有雇傭兵？你們魔界好落後啊！”
不理會沐觴的吐槽，聞溯往過來的方向去找茶音。
茶音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倒是維楨留下一張的條，意思是他和茶音去妖界找茶陵，讓他們在這裏等著，很快回來。
“看來阿音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呀！”聞溯笑道。
對著趕過來的沐觴道：“走！還是那家店，吃晚飯，”
進了妖界，熟悉的場景，盡管人間是晚上，這裏依舊是白日，風光極好。
“居然沒有大皇子？真移民去了？”茶音嘟囔著。
“什麼？”維楨沒有聽清楚，茶音擺擺手：“沒什麼，你不用回家嗎？”
維楨道：“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因為二哥不在了，父親最近也不是很好的樣子，他雖然不說什麼，但看的出來，二哥的死他很心痛，現在大哥也回來了，我得回家一趟，你一個人可以嗎？”
說起瑜殳，茶音的心還是忍不住揪了一下，腦海裏仿佛又浮現出那個樣子，和永遠帶著笑意的臉旁，以及他常說的：“如果我早點遇見以前的你，多好，”
看茶音愣神了，維楨猜的出她肯定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隻得重複一遍：“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茶音回神連忙點頭：“我一個人當然可以，你回去吧！這裏的路我認識，”
維楨點點頭：“那也小心點，”而後身影消散。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底又湧上來的悲傷，茶音抬腳往妖王的寢宮走去。
妖王的寢宮很奢侈，至少是看了這麼多的王裏麵最奢侈的一個，但不體現在金碧輝煌上門，反倒是什麼格局，什麼擺設，譬如在寢宮裏安了片湖，湖中心還有個亭子，這是什麼時候挖起來的？茶音很迷茫。
好在湖旁邊有船，不用她遊泳過去，可這才剛上船，天色忽的轉黑，而且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落在臉上，茶音張大了嘴巴，要不要那麼誇張！居然下！雪！了！
這算是變天隻為逗美人開心嗎？妖王真是大手筆啊！
小船悠悠蕩蕩，在積滿雪之前到了亭子裏，兩個人依舊是薄衫，也不知道妖王看不看得見茶陵，不過亭子裏燃著小火爐，上門溫著酒水。
茶音無端想起一句古詩：綠蟻醅新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原來隻是為了這個境界？
茶音有些無語，卻也忍不住感歎如今這個世界這個境界難求，便也從善如流的接過茶陵端來的一杯水酒。
“好好的，怎麼來妖界了？”茶陵問道。
茶音把酒杯在手心捂著，熨燙冰涼的手心：“素家對我動手了，”
妖王微微抬眸：“我聽聞多出一個占骨師，原來是素熾的後人，隻不過對你動手不是正常的嗎？不然等著你弄死他們的占骨師嗎？”
“話是這麼說，”茶音轉頭對妖王道：“可除了茶陵，還有哪個老占骨師弄死過新占骨師嗎？我與籽茜早有約定，互不動手，這樣子，按照新舊替換，她穩贏的，”
茶陵拿著酒杯無奈，好端端的，扯我幹嘛！
妖王道：“可能猜準了你不會那麼聽話吧！畢竟誰願意把生命當賭注？更何況這還是素家崛起的機會，雖然我覺得素家自從了沒有了素熾是越來越銼了，有占骨師也沒有用，”
“可素家隻派了幾個小嘍囉過來，”茶音蹙眉：“我懷疑有後續，”
妖王想了想，道：“在你眼裏是小嘍囉，在他們眼裏又不一定了，”
茶音：“......”不至於銼成這個程度吧？
“我覺得妖王說的有道理，”茶陵讚同。
茶音鄙視：“妖王說的反正你都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