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辦法的,我很想活下去,”帶著屬於占骨師無上的榮耀,活下去。
次日清晨,茶音是被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嗆醒的,昨晚睡覺一直覺得冷,窗戶也關著,通風不好,現在血腥味明顯是從客廳傳來的。
赤腳踩著地,腦袋昏昏沉沉的出去,被客廳的場景嚇到了,客廳不知道躺著一個什麼生物,現在血流成河,腳下踩下去都是覆蓋了鞋子的血量,聞溯和沐觴在血泊當中喝著一杯紅酒。
“這是......怎麼了?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嗎?”茶音靠著欄杆喃喃道。
“阿音你醒了?”聞溯舉起紅酒杯道:“還難受嗎?”
茶音倒是沒有想要下來的想法,隻是蹙眉:“素家又有動作了?這是什麼怪物?”
沐觴蹲下身子從血泊裏拿出一隻類似章魚腳的物體:“好像是常年養在魔界血池裏的怪物,素家下血本了,但是已經被聞溯解決了,”
“這種我已經養了一打了,”聞溯說:“小時候給了素熾一隻,大概就是這隻,素熾一隻好好養著,沒想到今天被素家那群給敗在這裏了,這麼不理智,滅族也是遲早的事情,”
還真是不客氣的評價。
茶音捂住鼻子:“我感冒了,聞到這個味道就難受,你們快處理好,我先去茶館,”
“你生病了呀!還去茶館?”
“總比呆在家裏好,味道受不了,”茶音捏著鼻子跑回房間換衣服了,感冒的感覺讓她很陌生,雖然她也經常犯懶,但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剛走到樓梯口,考慮要不要聞溯抱自己出去,門突然被打開,某個刹不住車的一下子倒在血泊裏,茶音下意思的那手遮住臉,慕容禹一臉茫然的從血泊中站起身,整個一嗜血的殺手。
“你們這......大屠殺呢?”慕容禹抹了把臉上的血問道。
衛席穿著雨靴乖巧的把手絹遞上去:“慕容禹哥哥,有事嗎?”
慕容禹接過手絹,剛想擦,又意識到這一身擦也擦不幹淨,幹脆道:“纖玲醒了,但是呆呆的,誰叫她也不應,茶音你快去看看,”
醒了?茶音不再猶豫,張開手:“聞溯抱我過去,”
聞溯站起身走到樓梯口抱起茶音,腳瞬間漂浮在血泊之上,輕柔的將她放在門口:“要去陪你去嗎?”
茶音微笑道:“你需要收拾好我的房子,”
“好吧!”
醫院裏。
纖玲確實已經醒了,穿著病號服,君澤和沐幻坐在她前麵擺手什麼的,她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木然的看著前麵,長發順著臉頰滑下來,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木然的神色讓她看上去像個芭比娃娃。
“讓我看看,”茶音走過去握住纖玲的手,她手很涼,茶音閉上眼睛進入她的大腦。
她腦海裏一片空白,甚至沒有任何可以困住她的東西,茶音看見的隻有白色,除了白色還是白色,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把手放開:“她沒事,隻是還沒有醒來,像以前一樣就好,至少這是一個好的跡象,”
慕容禹坐下擔心的看著纖玲:“可她這樣子不吃不喝也不睡覺,就這麼坐著不累嗎?”
茶音心神一動:“我也覺得有點累,不如就別在醫院帶著了,”
看著茶音的笑容,慕容禹眼皮狠狠的跳了跳。
素家的魔獸都派出去了,半點動靜都沒有,這讓大長老很不安,就算茶音身邊呆著幾個死神,也不至於戰鬥力這麼強吧?腦海裏突然跳出那天聞溯的身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那個人會是誰?
茶陵的消息很快傳了過來,說快也不快,已經是一個月期限的前一天。
如果自己今天動手,應該也說不上是犯規了,反正她犯規在先吧!
隻是青雅給自己留的這個禮物,還真是大!
籽茜回到家已經十二點了,今晚的月色很美,美的不是那麼真實,她停下腳步看著花園站著的女人。
紅裙她見過很多人穿,她想她短短十幾年的人生也是見過不少美人兒的,卻沒見過能把紅裙穿的那麼合適的一個人,張揚不失婉約,嫵媚不失青春,優雅不失活力,她像是畫裏走出來的,又是真真存在這個時代的。
她皮膚很白,在月光下仿佛透明一般,茶色的長發被風吹起,茶色的眸子看著自己,唇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她手裏抱著一隻白貓,白貓看上去很慵懶的樣子。
不錯的一個組合,籽茜心裏無端升起一陣的涼意。
怕什麼!她這樣告訴自己。
“籽茜小姐,一個月沒見了,還好麼?”茶音柔聲笑道。
籽茜轉過頭正對著她:“茶音小姐,你大約是記錯了,離一個月還有一天呢!”
這是在提醒她,還有一天的時間,遵守他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