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愣住,她腦子大概真被狗啃了,慕晟住的院可不就是京城第一醫院?自個兒才打那兒回,哪裏見著越赫還有越爸爸了?!
被耍了!
那通電話根本就是個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坑,自己偏還傻傻跳了下去……
“怎麼辦?”沉默了一時,葉清問。
秦然拿手指狠狠點零她額頭,一下沒解氣,連著點了足足五下才平複了心情。
瞅著葉清被自己點得發紅的額頭,涼涼回答道:“等他自己回來吧!”
人光明正大出去,沒第一時間揭穿,還不就隻能悶聲吃虧,不得,做不得。
葉清狠狠把腳一跺,這個越赫,氣煞她也!
呐呐呐,人生的煩惱多在於知道的太多,而能做的太少……
“得了,也別顧著生氣了,又一個不眠之夜。”秦然眼珠子一轉,起身伸了個懶腰,意味深長地勾住葉清,拉了懷裏,語氣痞壞痞壞的。
葉清眯起眼,又搞什麼幺蛾子,轉念,麵部肌肉抽搐,“這麼折騰,用得著嗎?誰的訓練要循序漸進,貪功冒進不好的?真是親教官。”
秦然吊著眼角一瞅一瞅的,略帶威脅,“怎麼著,不能心存點惡意了?你就來不來吧!”
葉清笑開,摸出一枚哨子遞給秦然,“哪是點,根本就惡意滿滿好不好,不過,做兵的永遠追隨長官!”
秦然自然而然的接過哨子,放到嘴邊,狠狠一吹。
“嗶-嗶-嗶”,一連三響。
葉清趁勢離開了秦然“懷抱”,抱臂站一邊,想到了什麼,笑眯眯地確認了一下,“我記得,夜訓確實不歸你管吧!”
秦然下巴揚著,一臉淡然,“要歸我管,折騰啥?夜深人靜,環境簡陋,缺少器材,我拿哨子吹首情懷行不行?”
拿哨子吹情懷,人才……
葉清不話了,果然沒有最狠的招,隻有更狠,他們那時候大隊都不見如此折磨人。
“今晚定的緊急集合時間是多久?”想了想,葉清問道。
秦然瞥了她一眼,“本來定的淩晨四點,當延長早訓了,不過我剛跟熊教官他們幾個商量著取消了。”
完,補充了一句,“回去好好看看訓練計劃,別以為來度假的。”
葉清哀聲怨道,她可不就想著過來度假看戲的嘛!
在外麵時每都在謀算裏過去,謹慎防範,膽戰心驚的,難得安穩。
好不容易回了這不用擔心突來飛來的槍子刀片,還沒了從前那沒日沒夜的訓練,度假一詞來形容最為貼切不過。
“行,看在你個傷病號的份上,幫你這次了。”葉清看著一波波邊跑邊穿衣服衝來的士兵們,心裏一樂,應承了。
秦然踢了她一腳,“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機會人家想要也沒有,而且啊你的體能也別落下,每早上我會盯著你訓練,一個月後我傷痊愈,跟你對練檢驗檢驗成果。”
葉清點頭,自然明白秦然這是鍛煉自己,自己習慣了依賴秦然的指揮,很少有機會一個人去掌控行動全局。
上次安東尼島上的驚險就是一聲警鍾。
操場上,士兵們穿戴整齊,隊列整齊,但遲遲沒有等來教官們,不由得麵麵相覷,目光四處逡巡。
秦然把哨子手裏顛了幾下,放進嘴巴,“嗶嗶嗶”吹起來,這次真的吹出了旋律來,耳熟能詳的《精忠報國》。
施施然走出去,走到中央,坦然麵對一道道疑惑不解的目光。
這還是他們進新兵營以來頭一次夜間緊急集合放在了上半夜,也是頭一次下來不見人,頭一次聽教官把哨子當了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