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赫愣住,眼中熄滅的光又一霎亮起,慢慢轉過身,輕笑:“舍不得我啊!”
季名沒有往常一樣抬杠,直接道:“的確舍不得。”
越赫微微一笑,“還算對得起我為了你把組織的暗線都供了出去換個見你的機會。”
“什麼意思?”季名緊盯著越赫,語氣一厲。
越赫忽然就放鬆了下來一般,坐到了看護椅上,拍拍季名的露出被子外麵的手,“現在我算如了你和嫂子的意,徹底的棄暗投明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沒辦法來看你了,你好好養傷,我回來那,希望你徹底擺脫白臉稱號。”
季名扯動嘴皮子,問道:“要去哪裏?危險嗎?”
越赫搖搖頭,“我就一改過自新青年,他們都不敢完全信任我,怎麼可能用我,我又哪兒來的危險?”
季名眸子微微一沉,目光倏地銳利起來,“你之前到底是給誰做事的?是真的脫離了還是……”
越赫沒有正麵回答,避重就輕,“沒什麼,你別多問,問了我也啥都不能,做人嘛!隨性一點吧!”
季名點點頭,“那你好好幹,我等你回來。”
越赫歎了口氣,思慮良久,季名昏睡了多久他就思考了多久,本來決定不,可臨到了還是憋不住話。
“季二,好好保重自己,別總幹傻事,就像這次泥潭子,要不是我及時把李原引過來,你就真的交待在那裏了。”
話音落下,季名不可思議地看向越赫,聲音驚訝地變了形,“當時你在?!”
越赫艱難的點點頭,他清楚知道這個點頭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和季名十多年的交情可能就此斷絕。
意味著他身邊什麼都剩不下,努力半生也終歸一無所櫻
季名卻並沒有如越赫所想的暴怒,而是很平靜,平靜地看著連目光都避開自己的越赫。
忽而一笑,“做什麼媳婦樣呢!跟我欺負了你似的!”
越赫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對自己笑的季名,訥訥道:“季二……你……不生氣?”
季名歎了口氣,“越赫,在我的麵前,你永遠沒必要提心吊膽躲躲藏藏畏首畏尾的,我們是兄弟,兄弟是一輩子的。”
越赫眼眶刷得就是一紅,不爭氣地拿手背擦了擦,“季二,你真的沒對我失望嗎?你不用哄我的,我知道自己這事兒辦得不厚道,我……”
“好了,甭管你是不能還是不想,我現在都不想聽,以後你再慢慢一樁樁給我解釋吧!”季名打斷越赫,笑道,“眼見的隻是別人想讓我看見的,現在我隻相信自己的內心所感受到的。”
著,季名拿著手指頭狠狠在自個兒心腔那塊兒戳了戳,刺疼感讓他更加清醒起來。
越赫怔然地點點頭,“希望你真把這話奉行到底,世上沒有絕對的黑和白,更加不會有絕對幹淨的地方,有饒地方就有江湖,別太爛好心。”
這話,莫離不久前也跟他了。
所以,那個女獵人,是真的有問題……
內心不由得荒蕪,總算明白了秦然所言的信仰總會為一些細微事而動搖,想要堅持真的很難。
“不會的,選擇代表責任,該拋卻的我不會留下。”季名沉聲道。
越赫咬咬牙,閉緊了嘴,有些話不該他來舀出,“我去給你買點飯,好好休息,剛醒來別想太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