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假笑的麵具戴著不累嗎?(1 / 1)

秦然微微一笑,同樣是仰頭一飲而盡,幹脆豪邁無猶疑,朗聲道:“季名,紀念日快樂。”

這一餐飯,盡管氣氛很是浪漫溫馨,但其中真正的溫情也沒有幾分,不論秦然,還是季名,都是各自心裏有心事沉浮的。

“秦然,在你的眼裏,那些責任束縛所謂信仰是不是永遠都重過私人感情,那些的麵前,你對我的所有承諾都可以是放狗屁……”

酒氣上了頭,季名紅著眼睛看秦然,淚光熏染。

秦然依舊笑著,似乎認識以來,秦然很少有除了笑以外別的表情,不論苦難還是什麼,總會笑容以待。

唯獨那幾次崩潰,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退。

“秦然,你是不是笑慣了,假笑的麵具,你戴著,不累嗎?”

秦然臉色僵住,怎麼可能不累,眨眨眼睛,把即將奪眶洶湧出的淚水收回,滿心的淒涼,季名的聲聲質問,於她,就是千刀萬剮之刑,每一刀都是痛徹心扉。

大義與私情,她向來通透,正如當初父母犧牲,她仍舊堅守了下來,她真的無畏失去,無畏那一無所有的冰涼,她一直認為,隻要有那一腔熱血孤勇,沒有什麼牢籠可以將她困頓一輩子。

可是季名給她的溫暖已經動搖了太多,她決不能這樣下去,她選擇要擔負的,不是季名一腔真心可以承擔得起。

她原以為自己還有很多時間,還有很多機會可以將兩者平衡。

終究人算不如算,計劃不如變化。

現在的她,留不下任何,不敢奢望。

昔日的承諾從來不是虛言,至少許下那一刻,她真心以待,往後種種,無可奈何,也無從起。

“季名,今晚,我們好好吃一頓飯好嗎?不提這些,好好過完我們的紀念日。”

秦然直接提起了酒瓶,整瓶灌下,走到季名麵前,扣住他的肩膀,一用力,季名隨著椅子一齊被壓倒。

秦然狠吻了上去,季名回擁住她,翻身在上,這才發現地麵上鋪滿了一層的玫瑰花瓣,清香撲鼻。

“季名,看上麵。”秦然一把拉下季名,兩人並排躺著,花板上瞬間亮起,璀璨星空流動著,甚至還有點點雪花飄落而下。

季名勾唇而笑,“有心了,這些本該我為你做,你卻做了一個遍,不給我留一條活路,算是補償我嗎?”

秦然以唇封堿,“季名,都了,別提這些,我們好好的把這一晚上過完,不好嗎?”

明日如何,考慮諸多也是定局無從改變,何須擾亂了心思,擾亂了情趣。

一月分離,不長,也不短,總算是嚐見了相思入骨,相思成疾。

季名點點頭,來容易做來難,那個疙瘩既然已經提上了表麵來,如何才能裝作若無其事。

明,燭火燃盡,花謝凋零,一桌珍饈幾乎未動,唯獨酒瓶空了一個又一個。

季名緩緩睜開眼,卻是蒼茫雲海間,桌上一張字條尤為的顯眼,上麵書寫了一段話:

季名,我琢磨日久,你的性子著實不適合獵區,不必因我緣故而委屈求全勉強融入,或許當初應承你的進入真的不該,等到新獵訓練結束就回去外麵吧。

深吸一口氣,氣息濁重,這渾渾噩噩過得……

“秦然,你不知道,其實早先確實為你而去,但如今,我是為了我自己,已經舍不得離開。”

伸手用力一錯,碎紙片飄飄揚揚,落了滿地,一陣風進來,四散無了蹤跡。

“季總,可算找到你了!”

忽然門被推開,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神色焦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