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名沉思,吳秘書則是抿起嘴,微微一聲歎息。
感情有時候就是太傷人傷己,所以他這些年哪怕遇見了幾個合心意的也從未在此方麵真正動過心思,逢場作戲也不過鏡花水月不得當真。
慢慢的退了出去,他有這個自信,現在季名無法久留季氏,而自己這個季氏第一大將,他沒有動搖的理由,哪怕自己此行目的已經很明確,但隻要沉風和季氏一日不曾將臉麵徹底撕開,季名就不會對他出手。
門被關上,徒留了一室的寂靜,季名忽然一拳狠狠砸向桌麵,不少文件散落了一地,他從未想過有一日,曾經以為堅不可摧牢不可破的信任居然可以如茨,不堪一擊。
秦然,我還能信你嗎?我還敢信你嗎?
*
京城獵區。
秦然葉清兩人就近找了鐵匠鋪子,打了幾種樣式的奇形怪狀的工具,準備回去之際,秦然的電話被打通。
接起,是吳建英的,秦然深吸一口氣又即時吐出來,接通,“事情進展如何了?”
吳建英頓了頓才回答,“一切都在您的預料之內,舟哥,你真的想好了,其實我們不用……”
秦然冷聲將他打斷,“這是最快捷,最沒有風險的,按我的辦就是。”
“是。”吳建英心緒沉了沉,有點擔憂,但沒敢反駁。
秦然沉吟了一下,繼續問:“他是什麼反應?”
吳建英沒立即回答,呼吸聲清晰可聞。
秦然嘴唇抿成了一根線,臉色有些白,“好了,我知道了,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最近不必聯係我了。”
隨後掛斷,秦然提著一袋子鐵工具的手顫抖了一下,眼中劃過一抹無助。
葉清不明所以,拉住她的手,“怎麼回事?什麼原計劃?你又背著我做了什麼?”
秦然慘淡一笑,意味不明的解釋道:“早些年我讓六指在國外注冊的空殼公司最近發展不錯,打算回國內市場來鍍鍍金,畢竟是空殼,要繼續發展下去,還得收購一家國內影響力足夠大的企業。”
葉清睜大了眼睛,秦然都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還沒聽出來什麼,就真是個傻子了,語氣驚異,“你腦子裏哪根筋搭錯了,先不季氏現在就一灘渾水,趟進去就一身腥,就你跟季名的關係,你是非得跟人鬧翻不成?”
秦然頹然的笑笑,吐出口濁氣來,“正因為是渾水我才得蹚進去,渾水摸魚。”
“可你這樣,你家季公子知道嗎?就是知道了又哪裏會承你這份情,還不得恨死你,你倆之前的甜蜜蜜可都成軟刀子了,不知道要腦補出來什麼陰謀論。”葉清恨鐵不成鋼的狠狠踩了秦然一腳,猶不解氣,胸口處大力的起伏著。
秦然搖搖頭,“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信我便信,不信也罷,我總不能為了跟他的感情,放任季氏成為下一個秦氏。”
葉清搖搖頭,實在不懂秦然慕晟這一家子的腦回路,有時候像這種很不必要的大義,真的是……
“算了,隨你開心就好了,你們倆夫妻的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個外人就不摻和了。”葉清歎了一口氣,陰陽怪氣的了一嘴巴。
秦然啞然失笑,“夫妻啊,想必很快就不是了,其實這輩子真沒想過得去那地方兩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