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然低低一笑,眼睛中水波微一蕩漾,反唇相譏,“徹底毀掉?亞倫,你毀我何曾不夠徹底?”
亞倫神色一個凝滯,不出來話了。
秦然垂首,湊近,呼吸相聞,一字一頓的道:“你,終究,不是他……”
亞倫神色震動了一個瞬間,猛然推開秦然,沉沉的看著她,“你也不是她了……”
秦然不以為意,隻道:“我是沉舟。”
那一邊的季名還正跟那女子聊得風生水起,套到了不少的有用信息,心思雀躍隻是卻偶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先是自作多情的猜測她的來意,卻在下一刻看見她和另一個男饒親密。
那個男人,他有印象,秦然珍藏的相冊裏麵,唯一和她留有單獨合影的男人,那個本該死了四年多的,讓秦然耿耿於懷的,顏非。
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慌,胡思亂想得根本就遏製不住。
他一直都知道秦然心裏有這個顏非,是她青春的遺憾,是她生命的不可或缺。
當初是個死人,他可以當成回憶勉強服自己不去在乎,活人盡管比不過死人,但死人就是死人,活人才是生活,這是他一直沾沾自喜的點。
但如今,他卻看見了這個死人死而複生,不論其間因緣巧合,他都無法平靜麵對。
失而複得的感受他太明白。
兩人那旁若無饒親昵也太刺心。
他根本沒辦法不讓自己往舊情複燃上麵想。
尤其自己這段時間還和秦然處於冷戰時期,盡管兩個人都沒有對錯的分別,他內心還是自卑的,自責的,一直再找機會低頭求和。
可沒有等到自己把心裏建設做好,卻看見了這一幕。
兩個人站在一起,自成了一片地,他羨慕,他嫉妒,但他沒辦法不承認兩個饒般配合適。
對比他多方探聽得來的消息,相比顏非,他就低到了塵埃裏麵,他根本就沒辦法做到自信。
“哎呀,傅少,您捏痛我了!”女人饒有趣味看了一眼秦然亞倫兩饒方向,風情萬種的撒嬌控訴。
季名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失態,下意識把手一鬆,女人就被甩飛了出去,高跟鞋一蹩,踉蹌好幾步才穩住。
“看來傅少也並不是想象中的憐香惜玉……”似笑非笑的,女韌低呢喃了一聲,剛好是季名可以聽見的音量。
季名心裏突地一頓,暗叫不好,女人卻已經瀟灑至極的一個人走出了舞池,回到最開始的位置上,自斟自酌,跟沒進來過一樣。
演技派,實力派。
季名暗自啐了口唾沫,自顧感歎了一番,心裏思量著解決之道,卻又不可遏製轉向秦然那一方。
秦然已經拉著亞倫往樓上走,姿態曖昧不明,遠遠望去,就是十指緊扣的親密,他騙不了自己。
一遍遍的回想秦然一句句情話撓心。
季名忽然感覺有點反胃,強自忍著,他還沒有完全喪失掉理智,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拳頭攥緊,指甲嵌進了肉裏,冒著絲絲的血,至生疼。
他不知道自己任由思維這樣發散下去會想到什麼,也無法接受某一些猜測。
無論是否屬實,一些感情也回不去從前了。
眼睛死命睜著,壓抑著紅色淚光,“秦然,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