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一拍桌子,雙眼通紅,“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梅!叫120!還有報警!報警!”
男人大吼大叫大鬧著,隻差和李原動上手了,女人則是哭得稀裏嘩啦,哽咽不完整句子。
看得一知半解的吃瓜群眾們也圍了過來,拍照的有,錄視頻的有,閑話三兩句的有,撥打急救報警電話的也櫻
場麵一度陷入到了混亂當鄭
李原緊咬著下唇,知道自己慌亂出錯,好心辦了壞事兒,著實不該莽莽撞撞就過來背了鍋。
隻是想不通自己是在哪裏露了餡,還是男子太有警惕心,順水推舟而為之。
五分鍾過去,最近一家醫院派來的救護車和探索車接踵而至。
一眾人全被請進了城市探索局裏喝茶。
*
一夜過得極快又極慢。
季名去了易容,立在夜場樓梯間,抽起了許久都不曾再碰的煙,一口口煙圈吐出去,如那心思迷亂。
自從秦然和那個跟顏非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上樓之後,一夜也不見下來。
腦子裏麵一團亂麻,烏七八糟腦補了各種劇情,無數次想要抬起腳走上去,推開門瞧一個究竟,可卻在抬腳那一刻,所有的勇氣都煙消雲散。
丟下煙蒂頭,狠狠的拿腳碾滅。
季名深吸一口氣,正打算離開,卻被叫住,“季名!”
清清冷冷的兩個字,哪怕嗓音再是熟悉,也覺涼薄陌生。
季名慢慢的,慢慢的,轉過頭,再轉過身,目光淺淺又深深,落在來饒身上。
一身黑色風衣,黑色長褲,清涼之氣伴隨,眼下青黑難掩,淡淡看著他,眼底一點情緒也辨認不出來。
季名抿住嘴角,舌尖輕掃過唇瓣,“秦然。”
同樣是兩個字,季名卻是極盡了一生的隱忍,才不讓這一聲呼喚歸於破碎。
秦然微微攏出來一個笑容,“怎麼在這兒站著?”
季名有點忍受不了她此刻的粉飾太平,明明已經一切都擺上了門麵,她憑什麼還要作出這一副無辜得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樣子?!
揪住秦然的衣領,季名咬緊了牙關,每一個字眼都從牙縫裏跳出來的,“他,是誰?”
秦然笑容更加濃鬱真實了,“所以,你,是在質問我?或者,更加準確的,你是在捉奸?”
捉奸二字,秦然咬得重,語氣也頗為戲謔。
但在季名聽來,卻是無比的諷刺,挑戰著他的尊嚴。
“秦然,在你眼裏,是不是為了你那所謂的責任,所謂的必須為,不得不為,是不是什麼都可以舍棄?!”季名紅著眼睛,不再打算隱忍,聲聲質問,讓秦然心神俱震。
一字一句裏麵,季名隻覺得自己肝都氣疼了。
秦然很快調整好心態表情,一副滿不在乎,用力掙開季名的大手,把人甩到牆壁上,壓過去吻上。
兩唇相接的瞬間,是心跳的接軌,不自覺的加速跳動,他們都太過熟悉彼此,熟悉每一個心跳,每一個敏福
唇紋的研磨,秦然破碎的聲音慢慢傳了出來,“季名,你若信我,不論眼見如何,耳聞如何,隻管信我就是,但你若不信,我的事情,於你何幹?”
“季名,我過,如果有一,我的愛讓你不堪重負,不屑一顧,你隻管放手,我秦然絕不糾纏不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