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葉清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焦急著,但是一個字也不出來。
那些血絲線不斷活動著,掙紮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才終於停歇。
葉清眨眨眼睛,十分清楚自己現在已經是滿身的冷汗了。
跟剛經曆完一場激烈的大戰角逐一般,渾身都脫力,使不上勁,也不出話。
定睛一看,秦然的眉心一朵盛放的彼岸花一閃而逝,恢複了正常。
但那一瞬間實在真實。
葉清甚至沒有辦法服自己那是眼花。
同樣注意到那個一閃而逝的印記的肖頓眼裏閃過複雜的光芒,輕輕歎出一口氣,身體卻不受自主的緊繃了起來。
而唐·弗列克一直關注著,自然也有看到這一幕。
此刻他眼中的神色終於由始終不變的風平浪靜掀起了驚濤駭浪,狂暴光芒綻放開來。
是一種狂熱而虔誠的信仰。
他竟然直接跪倒在霖上,雙膝砸下的聲音很是清晰,也觸動人心跳。
唐·弗列克前所未有的虔誠,雙手合十著,不斷的叩拜默念。
“彼岸花開,吾王歸來,我們,等您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仿佛來自千年前的喟歎。
昏迷中的秦然手指微動,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但始終沒有抓住,隻得又頹然的放下了,再沒有動作。
這個輕微的動作實在隱秘,比起她額頭上的神異變化,根本就無人注意到。
好容易整個人緩過來,一時間,由於涉及到了秦然,葉清完全就怒火中燒,不管不顧了。
連肖頓都沒有把人攔住。
葉清徑直就衝到唐·弗列磕麵前,把孩兒整個人就提溜著衣領子拉了起來。
整兒一俯視的角度。
唐·弗列克直接就越過了紅臉這一步,氣白了臉。
“葉清,你個瘋女人,你到底要幹什麼?信不信,信不信本大祭司對你,對你不客氣!”
原本十足的氣勢,但是由於葉清的居高臨下和久經戰場曆練出來的騰騰殺氣。
唐·弗列克不出所料的被鎮住了。
不但話得磕磕絆絆起來,連語氣也是越來越弱,聲音越來越。
葉清低笑著嘲諷,語氣強勢,“你也知道害怕?!你對我隊長做了什麼?她額頭上的那個圖案又是怎麼回事?”
到這裏,唐·弗列克忽然一個跺腳,看著秦然的表情很是遺憾惋惜。
看得葉清心裏涼意颼颼的,直發毛。
心思電轉,一個跨步就老母雞似的把秦然護在了身體後麵。
一副不怕地不怕的,也警惕防範的,盯著忽然悲傷起來的唐·弗列克。
唐·弗列克苦著一張臉,唉聲歎氣,“哎——如此美麗的姑娘,居然是……我的收藏品啊……”
話一半,尤其沒出來語焉不詳的正是那重點部分,擱哪兒任誰心裏邊兒是能痛快的?
葉清也是一肚子火,唐·弗列克醞釀半的答案,一點兒沒到點子上。
“我屁孩!我隊長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娘管你大祭司不大祭司的,一定把你滾成皮球踢!”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