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唇線卻是一抿,手指毫不含糊的就按下了車窗玻璃升上去的按鈕。
那隻手很識趣的縮了回去。
“下車。”語氣不怎麼好,秦然一個漂移甩尾,換了個車位停進去,打開車門,冷冷的衝著季名提醒道。
季名眉頭擰著,向麻花的方向努力發展著,那個人,怎麼會沒死?他明明看見了……
哢嚓——一聲,季名這邊的車門被大力拉開。
季名有點驚訝的看過去,正對上秦然那烏雲壓頂一片黑壓壓的臉,有點不明所以。
這臭脾氣跟誰發呢!
“秦然,你這表情不厚道啊!看到我難道不應該高興一下,笑一下嗎?臭著一張臉煞什麼風景呢!”那個女人三步並作兩步的湊上前,看著秦然嘖嘖的撇嘴巴。
秦然深吸一口氣,抬手就把人一巴掌揮開了段兒距離,眼神冷,語氣更冷,“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有,上次的賬我都沒跟你清算,你倒好,居然敢找上門來了,誰給你這麼大膽子,自我感覺挺良好?”
那人不以為意,嘴唇一角勾起,似笑非笑,似嘲非嘲,“我千辛萬苦幫你救了男人,還三千烈火焚身,地獄鬼纏身,你不謝我還凶我,這才是不知道哪裏的道理!”
“秦洋!”聽著,聽著,秦然的火氣一下子全給引爆了,極度壓抑著斥道。
秦洋(六指)嗤笑了一聲,拿著手指頭挖了挖耳洞子,“不用那麼大聲兒,我能聽見,還沒聾。”
“一次又一次的自作主張,你還很有臉了是不是?你多厲害啊,救了一大群新獵白的性命,還揪出來了京城隱藏最深那根白粉販賣線,多牛啊,可你咋不幹脆點,上了就甭回來了好!”秦然把季名拽下車,大步就往前麵走。
前麵是京城一個既著名又冷清的園子,烈士陵園。
並非人們熟知的那一個,存在的範圍很有局限。
裏麵埋著的,有大人物,也有人物,但功勳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盛大的下葬儀式過後,還會過來祭拜的,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秦隊,算我錯了好吧!但我當時真的覺得這是最好的一個機會,我不想錯過。”眼看著秦然季名兩人就要走進去了,秦洋本來打算追過去的,但腳畢竟踏在這方土地,她最沒資格踏足的土地上麵,還是忍住了,凝聲喊道。
秦然步子停了下來,但終究是沒轉過身去,淡淡道:“我知道你急什麼擔心什麼,但有些事情急和擔憂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反而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確實,因為這段日子我的刻意打壓,他手裏已經很久沒有功勳了,也受到了上麵對他能力的置疑。”
“你送這麼個功勳給他,加上自己的完美金蟬脫殼,你是不是覺得一箭雙雕你玩得很到位,我該誇你,而不是現在這個態度。”
“但你真的有資格委屈嗎?當時情況多麼混亂,多少的事情都是沒確定的,還有那一把大火爆炸,但凡他出現了分毫失誤,你都得交代進去,況且不止如此,我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計劃安排都會因為你而陷入危機,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你早該明白。”
“獵饒職是服從,你既然還認我這個隊長,就請你管好自己,一切行動聽指揮。”
聽秦然完,秦洋臉色幾度變化,最後沉沉吐了好幾口氣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