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選項裏,他偏向於秦然,或者花蘭。
畢竟,秦山首席完全沒有必要撒謊,尤其對著自己唯一的女兒。
很多事情,都是看似有跡可循的,但真正的查起來,你才會發現,真相都可以有好幾種版本,並且證據確鑿。
“秦海和你談的生意究竟是什麼?”想了想,季名還是把這個憋了許久的問題問出來了。
站在商饒角度,不去可以探究別饒商業機密是一種職業操守,也是做饒原則。
所以他猶豫著,一直沒問出口。
但現在的事情顯然超出了他的想象太多,他沒辦法再裝聾作啞,任人施為下去了。
應承了秦然來秦家,一方麵是確實對於秦家的秘密好奇,加上對於秦然那矛盾的心態作祟,但另外一方麵是,他現在穿上了獵人裝,在戰旗之下見證了光與暗的交替,見證了血與火的灼燒。
他找到了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心之所向,所以想著要做一些的力所能及。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證明一些什麼,想要把秦然拉回曾經的世界,想要看清楚是與非,對與錯。
看著季名糾結到了極點的神色,安東尼驟然發出一聲笑,吐出一個堪稱完美的煙圈,“東,我等你這個問題當真是等了好久,一直以為這會是你的第一個問題,還和畢冉打了賭,卻敗給了你這個榆木疙瘩。”
聞言,季名愣住了,沒料到安東尼是這麼一個反應。
原本以為安東尼要麼插科打諢搪塞了他,要麼就悍然拒絕不留餘地。
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是一直等著自己問出來這個問題。
“事關安東尼島,你當真要告訴我?我現在可不僅是季家繼承人,更是一名華國獵人!”季名想了想,將心中疑惑倒了出來。
安東尼哈哈大笑,“果然和畢冉猜測得一般無二,很傻很真,也完全低估了自己對秦然大尾巴狼的重要性。”
“你若不來,這些事情自然與你無關,但你來了,你的安危就卷入了,秦大尾巴狼怎麼會放任你出事?”
“況且,安東尼島現在可不是我的地盤,秦大尾巴狼這個幕後大BOSS都不怕,我怕個啥?”
“東,我是不是忘記了告訴你,安東尼島現在已經歸了沉風社麾下,效忠於沉風沉社長。”
“而安東尼我嘛!就是一個跑腿兒的,也是未來的偉大攝影師!”
等到安東尼不疾不徐的完,季名的臉色已經完全平靜了,平靜得一絲水波也不興。
之前的那些情緒似乎都隻是錯覺,全都掩埋進了心底最深處。
當初安東尼島上,他就猜出來秦然還有別的布置作退路,但怎麼也沒敢往這方麵去想,久而久之也就任它過去不提了。
沒想到秦然居然真的冒了這大不韙,拿下了安東尼島這一塊大肥肉。
不過想來知道的人應該不算多,更甚至隻有秦然和安東尼兩人。
否則,當初回來的那一場審訊不會這麼輕易的結局。
“秦然打你們的主意,多久了?”季名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