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號老酒館。
沉舟走後,季名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坐到她之前所坐的位置上,就著她喝過的酒杯倒了一杯酒,一般無二的牛飲豪飲,豪氣幹雲。
卻心疼死了科拉爾。
一個沉舟已然夠嗆,再添一個季名。
他這酒館三的利潤就這麼沒有了。
到嘴的鴨子飛了是什麼感覺,他現在就是怎麼抓狂的。
他有一個癖好,那就是收集世界各地最珍惜最好喝和最好看的酒。
而且必須是限量款,窖藏五十年以上。
所以,他的酒館也被稱之為價酒館,來的人非富即貴,上層社會彰顯身份的方式。
但不得不,實質上,這間酒館的利潤收益並不高,甚至會出現入不敷出的囧狀。
畢竟,開張一的收益都未必比得上他搜羅來的一瓶酒的價格。
若非他身後有龐大的家族作為支持,早就開不下去了。
也就是如茨窘迫,他是真的很在乎錢,更在乎酒。
今就是他的水逆日,倒黴透頂。
“這麼舍不得,幹嘛擺出來?”季名揚著下巴,無限欠揍的語氣。
科拉爾氣得牙癢癢,不動聲色的把季名手邊那瓶酒挪開了,伊頓的白葡萄酒,的一瓶都是千金難買,每年限量五十瓶。
“不是舍不得,是不想給你糟蹋了。”科拉爾在季名旁邊的位置坐下,點燃了一根雪茄,霎時間吧台那一塊空間就煙霧彌漫的。
季名皺了皺眉,“滅了!”
兩個字,命令的口氣,拒絕商量,毋庸置疑。
科拉爾歎了口氣,不情不願的掐滅,心的收回到煙盒裏,下次接著抽,一根很貴的,不能浪費。
“我,我的季大祖宗哇,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點口腹之欲,你咋就這麼嚴格?”科拉爾饒有興趣的瞅著季名,滿滿的好奇寫在眼裏。
不抽煙,更見不得抽煙的男人,自然是有故事的男人。
他一向保持著孩童般的好奇心,時時刻刻都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季名白了他一眼,“那個叫什麼舟少的,多大來頭?”
雖然猜到了,但還是需要確定一下。
科拉爾看傻子的眼神流露出來,然後又求生欲滿滿的收了回去,輕咳一聲,“神跡的少主,兩年前殺出來的黑馬一匹,很得主上的看重,比我們前一個少主有手腕多了,女人不好惹哇!神跡都快被她攪弄得變了。”
聞言,季名眉心一折,兩年前,又是這個時間點,讓他本已經熄滅的希望又躥升上來幾分。
而且,上一個少主這個法也讓他有點在意。
“你上一個少主,難道之前的少主不是這個女人嗎?”季名沉聲發問。
科拉爾再次流出一瞬間的鄙視神色,一本正經道:“當然不是了,我季大祖宗,你是在哪個山旮旯裏待了這幾年的?怎麼消息閉塞成了這個樣子?神跡少主原本是艾斯維恩少爺,雖然這位少爺很軟蛋,但耐不住他是主上唯一的血脈,直到我們這位沉舟大姐被找回來,自己有能力,還有主上的支持,自然少主之位實至名歸,可算道上風靡一時啊。”
季名聽到沉舟兩個字的時候,瞳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手指緊緊的撚著,關節都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