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默靜靜欣賞完了這好一出的玫瑰盛放,唇角扯開,笑意璀璨。
“我記得,這位莉娜姐和失蹤聊笛安·吉普斯還有一樁婚約在身,似乎是源於笛安家前任主母對那位莉娜姐的救命之恩。”似乎無意識的,陸默呢喃道。
然後站起了身。
往樓下看過去。
雖然很黑,但是不阻礙她的視野,輕輕笑了笑,不知何時,付緒也離開了。
原本的位置上空空如也,連沒喝完的酒都捎帶上了。
“房光,你付少是真的走了,還是躲在了某一個地方看戲呢?”紅唇輕啟,陸默神色模糊的怪異。
房光看了看下方,原本黑色的眸子裏竟然透出來零點幽綠色,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屬下以為,付少不是會半途而廢的人,今晚過來,不會無功而返。”
陸默淡笑,放下茶盞,“真巧啊,本少也是,最討厭無功而返這種事情了!”
等陸默完,房光並沒有再搭腔,隻是乖乖的站在一邊兒當自己的透明背景板。
陸默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卻什麼都沒再,專心致誌的瞧著樓下那位柯恩大姐的精彩臉色變幻。
一朵紅玫瑰從腳底開放,莉娜雖然很多時候都瞧不上這種拙劣的浪漫追求,但是還是遵循女人喜愛美好事物的這一個真香定律。
揚起一個很恰到好處的笑容,甜美進了心田,忍不住為之而神魂顛倒。
華國古代那所謂的回眸一笑媚眾生也就如此了。
陸默嘲諷一笑,眼底盡是冷冽至極的氣息。
對於自以為是的女人,她向來都是不喜歡的。
無知無覺裏,陸默也成為了雙標狗。
如果下麵的是葉清那個自負爆棚的女人,想必她隻會一句,這種自信才是女人最強大的魅力武器。
不過,兩人也未必是同一種人。
陸默閉上眼睛,一個響指繼續,燈光瞬間恢複過來。
正巧在莉娜準備開口話之前。
然而燈光的打開,讓莉娜的話徹底的咽了下去。
高傲的昂起頭,下巴朝,轉過身優雅了下了舞台。
步子下意識的放慢。
“少主,莉娜姐似乎在等您出現……”房光聲提醒。
在他看來,陸默之所以搞出來這麼一出幻影玫瑰的戲法,不過是為了吸引莉娜·柯恩的注意。
畢竟,莉娜可以是她在神跡中的地位更上一層樓的最好助力。
而且付緒對這個女人也明顯上了心。
多麼好的一個虜獲美人芳心的機會嗬!
聽懂了房光的言下之意,陸默歎了一口氣,這個家夥叫她少主是把她當成了真·男人嗎?
可她是個假·男人,真·女人好吧!!
剛才用了變聲技法,現在下去不是把美讓罪了嗎?
不管是那個女人發現自己芳心萌動乃至芳心暗許的對象是個假男人之後還能保持住理智的。
莉娜就更加不是了。
把這位大姐當猴子戲耍了哪裏有過什麼好下場?
想到這裏,陸默朝房光咧嘴一笑,“房光,你下去唄!”
房光聞言,瞳孔不受控製的收縮了一下,嘴唇無意識抿緊,拳頭也握緊了,緊得連關節都泛了白。
很顯然,他在緊張,這句話裏麵有某一個字眼或者語意點戳中了他內心潛藏深刻的一根弦。
陸默哂笑一聲,就當自己什麼沒看出來。
她不是喜歡強人所難的人,也不是喜歡探究旁人秘密的人。
淡淡的開了口,“怎麼?不想去是嗎?那就在這兒站著好了,誰去都一樣。”
話落,陸默伸出左手來,她左手的五指先是張開,繼而學著花兒開放的逆動作,合攏為一個花骨朵的形狀。
再度張開時,手裏竟然出現了一支還沾有晨露未幹的玫瑰花,枝幹上的刺刺破了她手指的皮膚。
一滴豆大的圓滾滾的血珠子滑落下。
滲透了進去。
或許是自我心理暗示在作祟,房光隻覺得那個紅色玫瑰花仿佛更加鮮紅欲滴了。
心髒漏了幾拍。
下一秒,陸默低首湊到玫瑰花的上麵,細細一嗅,滿麵的陶醉春風。
再下一秒,玫瑰花如同一把暗器飛刀一般。
陸默手腕輕輕一抖,那花便如離弦之箭飛出,帶著銳利勁風,直奔莉娜的心髒所在。
千鈞一發之際。
付緒不知道從哪裏出現,單手抓住了那一支疾速飛行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