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越赫這囂張無比的口吻。
惹得那一排安保人員怒目而視,雖然他們都戴著麵罩,看不出來表情,但唯一裸露出來的眼中仿佛隨時可以噴出火來。
越赫笑得淡淡然,絲毫不為所動。
仿佛他麵對的不是黑洞洞的槍口,而是訓練有素的儀仗隊。
那麼高貴而又優雅。
“快去傳話吧,他請我進去和我自己走進去是兩種概念,我相信,我自己走進去的代價是他所承受不了的,更是你們所承受不了的。”越赫一字一字的說著,指腹摸索著腰間別著的那把精致手槍。
就好像老忽悠我的寒暄,眼中雖無嗜血殺氣,卻有著讓人無法直視的氣魄。
恍惚裏有一種感覺,這便是中世紀最為優雅的伯爵。
文可定國,武可安邦,哪怕麵前是千軍萬馬,也能轉瞬間因之而潰不成軍,摧枯拉朽。
對比越赫的成竹在胸,幾名安保人員麵麵相覷。
互相交頭接耳了一番後,其中有一人最終咬牙往電梯間小跑而去。
不管保安們是個什麼想法,越赫的臉上都始終掛著得體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當然,越赫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自若,其實他的內心裏早已經揪緊。
如今在這棟大樓裏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國際極道上排行第三的黑色組織,名為——獵榫。
以凶殘很辣著稱。
他們並不像神跡那樣“交友遍天下”,滲透入各種組織當中,如羅網一般,叫人防不勝防。
也不像壁虎那樣盤踞一方,抓住“經濟命脈”,地位無可動搖。
他們純粹是一群亡命之徒,追名逐利不是目的,獲取快樂愉悅才是。
瘋狂的在自己選定的目標地點狩獵,刀劍揮舞,血流成河。
在邊陲小城“閉門思過”時,越赫就一直在和這一方打交道。
雖然戰果不差,成敗參半。
但由於他們的謹慎小心與經驗老道,越赫實際卻從未在他們手裏討得到半點的便宜。
自從半年前一場預謀圍剿,他們人去樓空,忽然就消聲匿跡了。
也讓精心準備、籌劃已久、反複推演過的那場打擊行動付之東流。
如今卻突然出現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市裏,陷阱的可能性大過於他們的狂妄自大。
畢竟就以前所打交道的來看這群人,殺人時膽子大過天,等逃命的時候卻比老鼠還要謹慎。
如今卻大搖大擺的現了身——
可麵對這樣一個絕佳的將其連根拔起的機會,總之說什麼也不可能錯過,哪怕真是龍潭虎穴,他也得進去闖一闖。
哪怕是跟著季名來做獵方便衣的時候,他也很少有這種機會。
不同於野外或者郊區,主要沿道路和車輛流向而接洽機動。
因此隊形會被割裂,無法進行活動。
尤其還要顧慮周圍居民的安危,以及房屋和各種財產等的損失。
畢竟雖然這邊已經嚴令禁止附近的居民出來到街道上閑逛,但還是難免會有些“漏網之魚”,或者被刻意的引出,抓出。
如此,為了避免大範圍傷亡的出現,他們就更無法輕易的選擇去進行火力壓製。
況且他們也與這邊的管理人員有過約定協議,絕不擾民,更不能造成無謂的傷亡與損失。
一切都得在暗中進行。
最好連槍聲都不要出現。
以冷兵器來決勝負。
避開反叛的獵人組織趁火打劫,說來簡單,行動起來卻難上加難。
所有的部署計劃裏麵,獵榫的頭目安倫的態度顯得最為關鍵,也最為致命。
如果他接受了自己的挑釁,讓他安安全全的走入內部,找到被關押在最高層的人質,摸清楚這棟大樓裏的人員分布,並進行營救規劃,那麼,他們勝算便可達到七成以上。
但若是安倫依舊警惕大過從他摧毀的欲望,而拒絕了這份狂妄至極的挑釁,他便會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其中若是再稍有點差錯的話,就不僅是他們這一場的行動要功虧一簣了,他還多半也得搭上自己的那一條命。
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而落入到這樣一個充斥著瘋狂和暴力,並且極度仇恨著他的組織的手裏,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五馬分屍?
還是油炸煎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