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將你們召集到演武場,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人見過這個食盒?”偌大的演武場,所有人依次排列,陸先生站在前頭,拎著食盒,表情嚴肅。
眾人看著陸先生手裏的食盒,議論紛紛。
“這究竟是誰不想在書院混了,竟然帶吃的進來,梁院長那老頭最是迂腐,也最是鐵麵無私,誰若是違反了院訓,便是皇子也要趕出去的。”
“誰知道呢,等著看好戲就是。”
“大家再好好想想,這關係一位同學的清白,誰若是看見了,便據實出來便是。”陸先生見所有人都搖頭,更是為難,若是沒人瞧見,又沒有別的證據證明這食盒不是蘇婉翎帶進來的,那這個違反院訓的罪名,她就是擔定了。
花想容聽著陸先生的話,十分不滿:“陸先生,你不能因為蘇婉翎回答上您幾個問題,您就包庇她,這食盒是在她桌上發現的,大家又都沒有瞧見別人拿進來,不是她是誰,您為什麼不按照院訓處置開除她?”
三皇子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並不想參與此事,但聽到蘇婉翎的名字,他竟忍不住轉過頭,看向那個女子。
他從未認真看過蘇婉翎,今日仔細一瞧,突然發現她似乎長得不錯,比宮裏那位不差分毫,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隻是相比淑妃的溫順迎合,她看上去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絲截然不同的氣質,時而高調如勝春花,綴於枝頭,耀眼奪目,連謝家二公子謝芳蹤都被她氣得跳腳;時而又低調如水中青蓮,無論風吹雨打,她依舊不染塵埃。
違反院訓,私自攜帶食盒,若是被證實,她就會是麓山書院有史以來入院三就被開除的學生。可她娉婷獨立,不為所動,臉上連半分害怕都沒有,是不怕被開除還是身正不怕影斜?
那個食盒,三皇子忍不住勾起唇角,他似乎是見過的,一些女兒家的計倆,她倒要看看她如何給自己脫罪。
“陸先生,此事尚且存疑,雖然食盒是在蘇師妹桌上發現的,但也有可能是旁人陷害她,僅憑這個就斷定是她故意違反院訓,未免過於武斷。”孟容是絕不會相信的。
陸先生自然也有所懷疑,但是若沒有證據,他也很為難,畢竟眾目睽睽,除非蘇婉翎能自證清白。
“蘇婉翎,我且再問你,這食盒是不是你帶進來的?如果不是你,你能不能證明它是別人帶進來的?”陸先生有些惋惜,他不過是隨口問問,這食盒實在普通,隨處可見,她恐怕是不能自證清白,若是沒有證據,他也隻好按照院訓辦事了。
“自然。”蘇婉翎微微一笑。
花想容迫不及待:“先生,你看他都承認了,您還不秉公處理開除她。”
陸先生卻聽出了其他意思:“你是你能證明它是別人帶進來的?”
花想容臉色一變,有些不自然道:“不可能,這食盒隨處可見,上麵沒有任何標識,你怎麼能證明它是別人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