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蘇翎管不了那麼多,什麼約定不約定,她今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阻止楚白和文昌見麵。
蘇翎非常焦急地在書院找了一圈,最後去寢居那邊碰碰運氣,因為走得急,和麵無表情的黑衣男子迎麵撞上,她趕緊道歉:“對不住對不住。”
那黑衣男子居高臨下的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後什麼話也不就走了。
走了!
這家夥誰啊,這麼拽?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找楚白。
最後總算在寢居找到了他,蘇翎也顧不上許多,直接衝進他房間,把同宿已經脫了上半身的顧修寧給趕了出來,然後關上門。
楚白蹙著眉頭看著她,將已經解開的腰帶緩緩係上。
顧修寧一臉莫名其妙的站在門口拍門:“蘇婉翎,你是不是有病啊,這裏是男寢居,你跑到男寢居幹什麼,就算你們倆有婚約,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吧,這光化日的。”
蘇翎對著門口狠狠罵了句:“閉嘴!”
顧修寧哪裏肯閉嘴,他聽文昌長公主要來書院選公主侍衛,是侍衛又不是男寵,他可要好好抓住這次機會,畢竟公主侍衛也是正經的四品侍衛,他特意回來換一身衣裳,哪知道就被蘇翎給趕出來。
他不休不止的拍門:“還讓我閉嘴,蘇婉翎,你好歹是個女兒家,還知不知道羞恥了,趕緊開門,這是本公子的寢居,本公子還要換衣服呢,開門,再不開我可要去請先生了。”
蘇翎在楚白旁邊的床上找了一圈,將那堆可疑的衣物一股腦團成一團抱在懷裏,打開門。
顧修寧得意的笑:“算你識相……”話還沒完,一大坨衣服砸了他滿臉,他慌亂的抱在懷裏,眼睜睜看著剛剛打開的門又合上了。
“蘇婉翎!”他光著膀子抱著一大堆衣服,站在門口大喊大叫,好不狼狽,立刻引來了不少人,他大概還是覺得有些丟臉,最後隻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行,算你狠,本公子就沒見過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女子。”
謝芳蹤從左邊的房裏出來,麵色沉沉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一言不發。
“你來幹什麼?你忘了自己承諾過什麼?”楚白慢悠悠的係好衣服帶子,冷漠的看著她。
蘇翎確定顧修寧不會砸門來,才走到楚白麵前,斟酌了一下方道:“表哥,雖然我知道我們全家都待你不好,我以前也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母親還打過你,又罵了你……”蘇翎越越覺得自己真是想不到有哪點好處能服他不去參加文昌的選拔,她們尚書府就沒有哪點值得他留下來的。
她歎口氣,硬著頭皮往下:“雖然我知道我一無是處,還前科累累,無論我做什麼,都很難彌補以前犯下的過錯,但是我發誓,我一定會盡力彌補,以後不管你什麼我都聽你的,你管你想做什麼我都盡力幫你,能不能……能不能求求你,不要去參加文昌長公主的選拔。”
她自己著都很沒有底氣,這都特麼是什麼奇葩的理由,她自己都服不了自己。
果然,楚白聽了這話,半點反應都沒有,麵色更加深沉:“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請求我不去參加文昌長公主的選拔?”
她能有啥資格,就是憑著一股不想生不如死的勇氣。
“文昌長公主誠然十分受寵,她身邊的侍衛也是正經四品武職,但是往上升的機會很渺茫,更何況她這個人喜怒無常,行事乖張狠毒,又有一切不好的傳聞,表哥你去公主府,不是什麼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