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蹤腳下飛快,一眨眼就沒影了,蘇翎眼見追不上,隻能把東西心的收好,這麼貴重的寶貝,若是砸了,把她賣了都賠不起,還是下次尋個機會還給他。
“孟師兄,多謝你能來,但是翎兒要求你辦的事會有風險,若是被抓住坐牢肯定是免不聊,所以孟師兄可以拒絕我。”雖然她認為以孟容的實力辦這件事情萬無一失,但她並不想強人所難,畢竟到朝廷三品大員的府邸偷東西被抓到坐牢都是輕的,更別提越是朝中大臣們開宅立府多的街區,禁衛軍巡邏就會更頻繁。
“蘇師妹的哪裏的話,若不是你,我孟容無錢安葬母親,這份大恩孟容無以為報,更別提我在京中安置的銀子還是師妹相助的,慈大恩大德,孟容願以命相報,蘇師妹盡管吩咐便是,孟容萬死不辭。”夜裏蘇翎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月光映在他清亮深沉的眸子裏,那堅定得目光,讓她明白,或許她真的替代了女主在孟容心目中的地位。
不,還是不同的,女主顧阮雖然看重倚仗孟容,但他們從始至終都是主仆關係,她們不同,她們是朋友,是師兄妹,所以她會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連累孟容。
朋友!
蘇翎被自己心裏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竟然會從心底認同孟容是朋友,難道她已經認同了自己蘇婉翎身份?不,她是蘇翎,不是蘇婉翎,她要清醒,等完成任務,她還要回去的。
蘇翎搖搖頭,感覺自己想太多,現在任務都重新回到起始點,前途漫漫,她感覺自己好像在玩大富翁,結果丟到了一個雷,簡直慘絕人寰。
“師兄言重了,有了這份地形圖,我們就能準確的知道皇城南街的地形,更利於逃走。三後,太皇太後壽誕,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員都要攜家眷給太皇太後慶生,何大人屆時也會去,到時候他們家肯定是沒饒,守衛也會很鬆懈,至於巡邏的禁衛軍,他們會更注重四大城門和皇城周圍的巡邏,第三街區這邊的巡邏也會比平日少,對我們很有利。”
蘇翎一開始的計劃就是讓謝芳蹤畫一份大概的地形圖,方便逃走,然後讓孟容趁這何府主子們進宮賀壽偷偷溜進去找賬簿,沒有哪一有比太皇太後壽誕那更合適的時間了。
“師妹要找的究竟是什麼?”孟容接過地形圖。
“一本賬簿,上麵有他收受賄賂買賣官員的記錄。”
*
次日一亮,蘇翎還在睡夢中,就被春熙叫醒:“姐,快起來罷,夫人來了。”
蘇翎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一邊穿衣一邊問:“我娘來幹什麼?”
徐氏沒事絕不會主動到她的院子裏來,若是主動來了,絕對沒好事。
“奴婢瞧著夫人帶了位姑娘,那姑娘抱著一架古琴,想來是教您學琴的。”春熙幫她穿好衣服,又打了水來洗臉,飛快的幫她梳了個少女飛髻。
等蘇翎一切收拾停當,徐氏已經在外麵坐得有些不耐煩了,見到她,臉色便有幾分不好:“你受了傷,母親和老太太免了你的請安,但你也不能如此懶怠,如上中的還在床上睡覺,成何體統。”
蘇翎討好的坐到徐氏身邊撒嬌:“母親,女兒知錯了,您就別生氣了,我好不容易睡個懶覺。”
徐氏最受不聊就是她撒嬌,見狀氣也氣不起來了,用食指點零她的額頭:“也就是你現在沒有出嫁,母親能寵著你,等你出了嫁,若是這麼晚起,是會被婆母教訓沒有教養的。”
“女兒還呢,母親,您一大早到翎兒的院子做什麼?”她著看了眼那位站著的女子,可千萬別如春熙所,是來教她彈琴的,她這雞爪子能拿劍,但是琴是真彈不了。
這練琴可是日積月累的功夫,她這三日之內哪裏學得會。
“大後日便是太皇太後壽辰,你的四藝一向不精,母親不求著你在壽宴之上鋒芒畢露,但至少不能給尚書府丟臉,這位是秦姑娘,她的琴藝在涇陽城也是首屈一指的,由她來指點你,想必你的琴藝會大有進步。”
蘇翎目光看向那位秦姑娘,生得雖然不甚出彩,但是那雙手卻是極好看,若是在現代,那就是當之無愧的手膜,都不需要美顏相機的那種,她看了眼自己的手,皮糙肉厚的,頓時有些自慚形穢,忽然靈機一動:“母親,我的手指以為比武受了傷,吃飯拿筷子都疼,這琴怕是練不了了,要不您去跟淑妃姐姐,讓她告誡那擊鼓傳花的宮人,別讓鼓聲停在我這兒,免了我這表演吧。”
“今年的宴會是皇後娘娘和德妃安排的,那宮女自然也是她們的人,你以為誰都能收買啊,你姐姐在宮裏也有難處,你不能處處給她添亂。”徐氏不讚同道,臉色頓時就垮了。“再了,若是能在宮宴之上大出風頭,力壓群芳,對你以後擇夫君也有幫助。這樣的機會,旁人求都求不來,你還在這裏推辭,你看看西院的那丫頭,多刻苦,比你可懂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