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啊,我們被綁架了。”春熙急得都快哭了,這裏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她們被綁架了,姐竟然一點都不擔心,還喝起了綁架的人給她們準備的茶,難道就不怕他們下藥嗎?
“我都了讓你別擔心,頂多明日,綁架我們的人就會來見我們。”蘇翎拍拍春熙的肩,畢竟是姑娘,接二連三的遇到這種事,確實會害怕。
春熙心想,綁架她們的人明日來見她們,又不是明日來放她們,姐為何一點都不害怕,這般氣定神閑的,難道知道是什麼人綁架了她們?
“姐,你該不會知道是誰綁架了我們吧?”春熙試探性地問,眼神晶晶亮亮。
蘇翎看著她期盼的眼神,雖然不忍心,還是殘忍的告訴她:“我不知道。”
春熙又像霜打的茄子,霎時焉了。
蘇翎笑著捏了捏茶杯,看向緊閉的房門,終是一言不發。
她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是已經猜到了幾分,若她所料不錯,最近這京中發生的所有事,隻怕都是同一個人所為。無論是何成元買賣官員貪汙受賄案,還是秦樓一案,都是他在背後操控,目的,應該很快就能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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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沉,夜幕漸深,尚書府已經早早的掛療籠。
管家匆匆從外麵歸來,一身夜露,顧不上換衣服,就趕緊往後院走。
紫湘院,徐氏坐立不安地在房間裏轉著圈,滿臉擔憂,有些心神不寧地望著門口,都快把門口的屏風望出個洞來,冬香重新奉了一盞茶,遞上:“夫人,您別急,喝口熱茶吧,夜深露重,暖暖身子。”
徐氏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思喝茶嗎?管家呢,回來了沒有?”
冬香立刻放下茶,去門外望了一眼,正好看見管家匆匆跨進紫湘院大門,連忙道:“夫人,管家回來了,管家回來了。”
“見過夫人。”蘇管家依著規矩見禮,徐氏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徑直發問:“不必在乎那些虛禮了,怎麼樣,找到了嗎?城門那裏問了沒有?有沒有看到咱們家的馬車出城?”
蘇管家道:“府裏的人都派出去了,並未找到姐的蹤跡,城門那邊也問了,東南西北四個城門都沒有看到咱們尚書府的馬車出城。”
徐氏鬆了口氣,那就還好,隻要沒有出城,人就還在城裏,若是出了城,到時候南海北,那才是大海撈針。
“那就是還在城裏,你們繼續找。”徐氏想了想,又問:“楊府那邊怎麼?”
管家搖搖頭:“楊家那邊,今日姐根本就沒有去過她們府上。”
“怎麼可能,三姐明明要去楊府給楊家大姐送鬥篷,她們怎麼可能沒有見過人,你見過他們家姐嗎?還是隻是問了門房。”冬香顯然是不信的,心底閃過一絲疑慮,便脫口而出。
徐氏點點頭,望著管家。
管家沒找到人,心知徐氏必定是要發怒的,即便是晚上風寒露重,額頭上依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聞言道:“夫人,奴才是外男,本就見不到楊府的姐,雖然是隻問了門房,但楊家沒有撒謊的理由啊,好歹也是二品將軍府,而且那條街還住了好些人家,若是他們明目張膽的撒謊,總會被揭穿的。”
徐氏也是急壞了,想著文武官員在朝廷之上一直政見不合,加上翎兒最近和楊家那位大姐關係不睦,所以才會想岔了,覺得是楊府扣了人,仔細一想,楊家人便是再魯莽,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很容易就被拆穿了。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報官了。”徐氏皺了皺眉,別無他法了。
管家一聽,趕緊勸道:“夫人,姐是女子,若是報官,隻怕於名聲無益啊。”
徐氏怎會不知報官對翎兒的名聲不好,可是翎兒失蹤,若是不報官,她就會有生命危險,到時候連命都沒了,還留著名聲有什麼用?
“夫人,您要三思啊,老爺一定不會同意的,不如我們等等老爺,他馬上就會回府了,一切請老爺定奪如何?”蘇管家是蘇懷遠的人,一切自然替著蘇家考慮,若是徐氏當真報了官,到時候全下都會知道尚書府的姐被人擄走,一夜未歸,便是沒有發生什麼事,大家也能編排些事出來,到時候尚書府的臉麵,才是真的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