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門外有一男子求見,自稱是太子殿下身邊的死士,特來向殿下投誠。”高傑急急忙忙進了將軍府,楚白正在院子裏練劍,聞言便收了劍,道:“把人帶進來。”
“是。”高傑立刻轉身出去,很快就把人帶進來,兩個龍甲衛還押了一個人,那人鼻青臉腫,雙手反綁,看著好不狼狽。
“司徒敬見過二皇子殿下。”司徒敬一進院子,便看見了站在院中的年輕男子,麵容十分俊美,卻一身貴氣,氣質卓然,便認定了此人便是二皇子蕭楚白,立刻恭恭敬敬跪在麵前。
楚白轉身,垂眸將他望著,不疾不徐開口:“你你是太子的死士,既是死士,便應該誓死向太子效忠,怎會賣主求榮,來向我投誠?”
“因為我有想要保護的人,太子殿下抓了我最愛的女人,我必須要救她。二殿下,司徒敬誠心向殿下投誠,此人乃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親信,也是此次奉命刺殺二殿下的首領,他身上有太子令,還有和太子殿下聯絡的書信,二殿下隻要將他押解回京,便能告太子殿下一個謀害手足之罪。”司徒敬伸手從季闊的腰間搜出一枚太子令,季闊掙紮著,被兩個龍甲衛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楚白看了眼司徒敬手中的太子令,看向高傑,高傑立刻上前,將太子令接過,仔細看了一番,再奉上給殿下:“殿下,太子令是真的,此人想必是太子的親信不錯了。”
季闊掙脫不得,想要自盡也不能,便隻能矢口否認,將刺殺的罪責擔下來:“刺殺之事乃是我一人所為,跟太子殿下沒有任何關係,二殿下要殺便殺,我季闊若是吭一聲,便不算英雄好漢。”
楚白低頭看著他:“你要殺我,你為何要殺我?”
季闊哼了一聲,答:“我是太子親信,自然是奉太子為下之主,這齊國下本就應該是太子殿下的,二殿下如此高調的回國,皇上還派出了龍甲衛親迎,如此重視,他日必成為太子殿下的威脅,這立嫡立長本就是齊國曆來的傳統,我殺你,是為了保黎國正統,是匡扶大義。”
高傑聞言一腳踹在他胸口:“你算個什麼東西,謀殺皇子何等罪名,便是太子殿下也擔不下這樣的罪責,你竟然還出匡扶大義這樣的話來,你以為這件事情是你一力承擔便太子便可脫了幹係的嗎?凡手執太子令者,皆是太子親信,既是親信,一舉一動自然是太子殿下授意,更別提千裏之外追殺皇子這樣的事情,也是你能擅自做主的?季闊,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招了,免受些皮肉之苦。”
“我季闊一人做事一缺,此番怪我自己大意,竟栽在自家人手裏。不過二殿下,我以為你好歹也算是一個頂立地的好男兒,沒想到也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利用女人來抓我,倒是我高看令下,殿下這般行徑,非男兒所為,根本不配和太子殿下爭奪儲君之位。”
高傑抬腳欲再踹:“放肆。”
楚白蹙了蹙眉,抬手攔住高傑:“你什麼?什麼女人?”
季闊冷笑,沒了牙齒,他笑起來有些難看:“二殿下又何必假裝不知情,自然是二殿下的自己的女人,你們假意張貼告示重金懸賞找一個女人,讓我以為有機可乘,沒想到這根本就是你們設下的一個局。隻是堂堂男兒,卻要自己的女人在前麵衝鋒陷陣,算什麼男人。”
畫像上的女子?
難道是她?
南宮離墨帶著人找了她許久,半點音訊也沒有,這個季闊竟然是她抓的他。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太子的死士必定是經過非饒訓練,可她竟然能將他們抓來,還將其中一人策反,她到底是什麼人?
“是她抓的你?她可有她叫什麼名字?現在她人在何處?”
季闊冷哼一聲,篤定二皇子是在裝傻假裝不知,便打死也不了,楚白便把目光落在司徒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