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皇都,天牢。
蘇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掌下去,竟然把自己劈進了天牢,齊國皇帝老兒聽說自己兒子被劈暈了,二話不說就派人把楚白接進了宮,然後她就被直接抓走下了大獄。
如今已經三天了,她還在這裏。
隻能說明一件事情,楚白還沒有醒,他要是醒了,一定會把她救出去,就算皇帝老子不同意,他至少也會傳個消息,但是現在,她什麼消息都沒有收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天牢裏待了整整三日。
為什麼楚白這一次這麼久都沒有醒?他到底怎麼了?
難道她下手太重了?直接……
不可能不可能,若真是那樣,隻怕齊國皇帝已經把她拉出去大卸八塊了!
外麵到底什麼情況?!!
蘇翎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喊住那個給她送飯的守衛:“大哥,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二皇子殿下醒了沒有?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出去?”
守衛冷哼一聲:“你還想出去,你打暈了殿下,讓殿下至今昏迷不醒,皇上沒有殺你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你還想出去,好好待在裏麵祈禱二殿下醒過來吧。”
竟然真的還沒有醒過來,楚白到底怎麼了。
蘇翎急得不得了,想要再問什麼,但是那個守衛已經走了,蘇翎看了眼腳下那碗有些寒酸且冰涼的牢飯,沒有半點胃口,頹然地坐在地上。
“小蘇翎,小蘇翎。”頭頂上忽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蘇翎抬起頭,竟然是一隻小雀鳥,蘇翎眼前一亮,是阿姐。
“阿姐,你是來救我的嗎?楚白呢,他怎麼樣?是不是因為那天下手太重了,所以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醒?”
“跟你沒有關係,你的那點力道還不至於讓他昏迷這麼久,是再生花靈在蠶食他的意識。我暫時不能救你出去,我隻是怕你擔心,所以讓雀鳥給你傳個消息,楚白沒有死,但是他陷入了昏迷,情況有些不穩定,我懷疑他的記憶已經完全恢複了,他體內的再生花靈再次覺醒,兩股意識在爭奪這具身體的控製權,我現在待在他身邊,至少能抑製住花靈的部分力量,所以暫時沒有辦法救你出來,你且再忍耐幾日。”
“我沒事,阿姐,你一定要幫他,他千萬不能有事。”
“我會盡量不讓再生花靈完全覺醒,但若是失敗了,我可能會……”她話還沒有說完,那隻鳥兒卻突然消失不見了,蘇翎眼中閃過震驚之色,怎麼回事?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辦,她要出去,她到底怎麼樣才能出去。
“南宮小姐,就是這間,您快些,此女是重犯,若是被發現了,小的吃不了兜著走。”緊閉的牢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獄卒領著一個穿著華美的小姑娘走到老門前,卑躬屈膝的樣子,令人生厭。
南宮晨看了眼身後的翠柳,翠柳立即拿出一錠碎銀子遞給那獄卒:“有勞了。”
獄卒顛了顛,大概有二兩的樣子,他滿意地收進懷裏,轉身走了。
蘇翎疑惑地看向南宮晨,她來牢房幹什麼?
“你就是烈若寒?”南宮晨看著這亂糟糟的牢房環境,拿出手帕捂住口鼻,眉眼之間盡是嫌棄。
蘇翎看著她點點頭:“是我,不知道南宮小姐特地到牢房來找我,有何貴幹?”
南宮晨驚訝地看了她兩眼:“你竟然知道我是誰。”
蘇翎笑了:“當日在宮外長街一見,南宮小姐就派人來抓我,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卻讓我對南宮小姐印象深刻,我如今身陷囹圄,所謂的親人都恨不能和我劃清界限,能來看我,自然是我的敵人。”
南宮晨沒想到她竟然會用敵人來形容她,雖然這個詞用得有些過,但也沒有錯,她擋了她的路,確實是她的敵人。
“烈小姐身陷囹圄,卻依舊這般悠閑自在,想必是已經熟悉了這裏麵的環境,不如就在這裏麵多呆一段時間,等到本小姐和二皇子殿下成了親,到時候大赦天下,再讓你出來見一見那盛況。”
蘇翎蹙眉,臉色沉沉:“你和二皇子殿下成親?他如今昏迷不醒,你竟然還想著和他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