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櫟清沒想到一向直來直去的紫兒,也會有這樣讓她進退不得的情況。
“梅櫟清你不能走。”吳宣平腳步虛浮地走向梅櫟清,拽住她的手說道:“梅櫟清,你和我還沒有比完,你不能走。”
“哦?”紫兒走了過來,拍開吳宣平拽住梅櫟清的手:“吳大人之女,你究竟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你還不嫌給你父親丟臉嗎?”
“你算是什麼東西?”吳宣平用著僅存的力氣,不顧一切地衝著紫兒嚷嚷道:“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野道姑,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讓晉王殿下娶了你,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對我說教。”
“隻要我想贏了,丟臉的就是她梅櫟清。”
“放肆。”一眨眼的功夫從紫兒身後躥出來一個嬤嬤,朝著吳宣平的臉就是打了一巴掌:“側妃娘娘豈容爾等一介臣女編排。”
吳宣平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一位王妃。
“冥頑不靈。”紫兒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嬤嬤一掌打倒,癱坐在地上的吳宣平:“你還要耍這樣幼稚的手段到什麼時候?”
一霎那,紫兒又換上了笑眯眯又嬌俏可愛的樣子,拽著梅櫟清的手往外就走:“梅姐姐不要再推辭了,咱們去打馬球吧,馬球可有意思了。”再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意思。
梅櫟清無可奈何,隻能讓紫兒把她牽走,順帶給王和安幾人陪了不是。王和安幾人也不敢攔著梅櫟清,直說讓她快去快去,不敢再看神仙打架。
梅櫟清哭笑不得,真沒有人攔一攔她啊?下次她肯定要找她們算賬,看她們還敢不敢把她再賣了。
就這樣梅櫟清被紫兒拽出了石室,後麵跟著朱彤與石青,往馬場走去。
走到一半兒,到了一處假山叢中,紫兒說肚子疼,要去上茅房,讓梅櫟清在原地等她。
梅櫟清沒有想太多,紫兒就是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梅櫟清趕緊讓紫兒快去。紫兒背朝著梅櫟清向遠處跑去,在梅櫟清看不到的地方掛上得逞的微笑,梅櫟清也不知道她的背後有人在悄悄接近。
朱彤和石青被人劈暈了放在假山洞裏藏了起來,梅櫟清則被人從身後捂著嘴拽到了假山叢中最深處的石洞中。
“唔。”梅櫟清不斷掙紮著,可奈何背後的人力氣太大,雙手又被鎖緊,梅櫟清竟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卿卿別再扭了,再扭我就要冒火了。”背後的人將頭放在梅櫟清的肩上,嗅了嗅梅櫟清的頭發:“卿卿你可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你總是不肯出來見我。”
聽到那個自己以為冰封在記憶最深處的聲音,梅櫟清的身體本能地放鬆下來,但她卻不敢再有更多的動作。
“卿卿你可以說話了。”背後的人將梅櫟清的正麵扭向了他,雙手扶住了梅櫟清的肩膀:“卿卿怎麼不看看我。”
梅櫟清側著臉,眼睛看向地上,看也沒有看那個人:“晉王殿下,您失禮了。”
“卿卿,你還在怨我是不是?”晉王謝博宇撫上梅櫟清的臉頰,那朝思暮想的白瓷般的質感,真真切切出現在自己手下的時候,謝博宇才明白這不是一個夢。
“臣女不敢怨晉王殿下。”梅櫟清壓製住了想要流出來的眼淚,平靜地看著謝博宇:“臣女與晉王殿下是君臣關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試問臣女有什麼資格埋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