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脊背上麵寒毛直豎,涼意更甚之前:“梅櫟清你什麼意思,什麼試藥,你要給我吃什麼?”
“堂姐不要著急,堂妹不會再給你喂藥了,給你喂的東西你早就吃下去了。”
采青想起來梅櫟清在城隍廟的時候喂給她吃了什麼,因為時間緊急,後麵又被梅櫟清劫持,她都忘了有這回事情:“梅櫟清,你打一開始就是為了我去的城隍廟嗎?”
梅櫟清的心思太深,太可怕了。
“堂姐不要誤會,城隍廟之行,堂妹可不隻是為了你。”梅櫟清的語氣就像說明天穿什麼衣服好看似的:“高太尉現在為了丟失的那隻金蟾,還有皇上對他的猜疑而苦惱不已吧。”
采青被梅櫟清劫持以後,並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聽到梅櫟清這樣說,心裏寒意更甚:“梅櫟清你做了些什麼。”
“如果堂姐有機會出去的話,自己去了解一二吧。”梅櫟清沒有對采青和盤托出:“堂姐考慮好了嗎,要不要和堂妹我合作?”
采青從梅櫟清的眼裏看見她的波瀾不驚,內心動搖起來:“如果合作的話,堂妹的條件是什麼。”
“你將雍丘梅家的金蟾給我,我們就可以合作。”梅櫟清說道。
“你瘋了,我怎麼能弄到雍丘梅家的金蟾?你這分明就是為難我。”采青怒吼道:“這個條件絕無可能,你想怎麼就怎麼樣吧。”
梅櫟清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堂姐真想好了?”
采青想起了雅和被梅櫟清刺中兩刀的場景,心裏害怕,但也不肯妥協。
如意閣要對她動手早就動手了,怎麼會等到現在呢?再說了,是梅櫟清求她,不是她去求梅櫟清:“梅櫟清你這招對雅和有用,可對我沒用。我在梅家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可比你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多多了,別拿你那套嚇唬人。你現在放我走,我還可以對上麵的人交代,請他們放你一馬。”
采青的反應在梅櫟清的意料之中。采青不愧是硬骨頭,到現在依舊不肯服軟,那就不要怪她了。
梅櫟清從地牢內拿了根牛皮繩,不顧采青的奮力掙紮,梅櫟清按住采青將她五花大綁起來。
“梅櫟清你要做什麼?”采青反反複複念叨著這句話:“你和我同宗同祖,難道要自相殘殺嗎?”
梅櫟清將最後一個繩扣收緊:“早在梅家要把我送進宮的時候,我就對梅家厭惡至極。連親生骨肉都可以祀奉帝王,梅家的人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呢?你我都是女子,更知道女子的不易。對不起了,堂姐。”
梅櫟清用匕首將采青衣服上麵的兩顆扣子劃開,露出采青的胸口,鄒源顧忌著石青在場,轉身不再看著采青,耳朵依然注意者裏麵的動靜。
“梅櫟清你這樣欺辱於我,等我出去,一定稟報上麵的人把你殺了,剁成肉泥喂狼。”采青幾乎尖叫著說道。
梅櫟清的匕首快速劃過采青的胸口,血濺在了梅櫟清的臉上,梅櫟清沒有絲毫動容。她將手袖裏麵的東西塞進了采青傷口的肉裏:“堂妹勸堂姐老老實實待著,少動些,血也就少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