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櫟清如今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手裏的玉佩。
玉佩通體白潤,沒有一絲微瑕,觸手生溫,是塊難得的好玉。上麵雕刻著梅櫟清不認識的鳥獸圖案,或許是工匠技藝精湛,梅櫟清看那鳥獸鮮活得仿佛要從玉佩中掙脫出來一樣。梅櫟清的血液從玉佩表麵沁進去,似乎玉佩裏麵有什麼力量把她的血液凝成璿璣的圖案,定睛一看,那璿璣圖案還在轉動。
紫兒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梅櫟清說:“櫟清你到那邊是不是見到了什麼?”
梅櫟清盡力回想:“好像…徒兒看到了一棵會說話的鬆樹苗?”
焦渥丹聽了樂不可支:“以前的人見到龍啊、虎啊的都有,你見到的怎麼是棵鬆樹苗呢?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焦師叔別笑我長姐。”梅櫟桐這時候冒出來:“見到鬆樹苗怎麼了?那好歹是棵會說話的鬆樹苗!”
“焦師叔?”梅櫟清疑惑道:“你也拜紫兒師父為師了?”
“那當然。”梅櫟桐驕傲得好像要翹起不存在的小尾巴:“以後長姐不光是我的姐姐,也是小弟的師姐了。”
梅櫟清本來還有些緊張,轉念一想也許梅櫟桐也有自己的命運,她又能幹涉多少呢?
“以後那你別做我弟弟了,做我小師弟吧。”梅櫟清調皮道。
梅櫟桐眨眨眼:“做弟弟和做師弟有什麼不同?”
紫兒和焦渥丹也看著梅櫟清會怎麼回答?
“做師弟的話,師姐我要監督你練功,以後就不能到姐姐這裏吃你想吃的。做弟弟的話,那姐姐我就勉為其難做給你吃了。”梅櫟清逗弄梅櫟桐道。
“長姐怎麼能這樣…”梅櫟桐聽見沒有好吃的就要哭出來了:“那我還是做長姐的弟弟吧。”
紫兒和焦先生哈哈大笑,特別是紫兒說:“櫟清敢欺負你,你就找師父說,再不濟也可以找焦先生,我就不信兩個師父壓不住一個徒弟。”
“櫟清不敢,櫟清不敢。”梅櫟清忙著伏低做小:“有兩位師父在,櫟清可不敢造次。阿梓想做弟弟就做弟弟,想做師弟就做師弟。”
這次連帶著石青和朱彤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話又說回來。”紫兒端著拜師茶喝了一口:“以後在外人麵前,師父我還是叫你梅姐姐,你還是叫師父我紫側妃,可別說漏了嘴。”
這下不光梅櫟清,梅櫟桐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梅櫟清硬著頭皮說:“師父這不太好吧…哪兒有師父叫徒弟‘姐姐’的,也不怕折了徒弟的壽。”
梅櫟清和紫兒認識許久,既然梅櫟清認了紫兒為師父,那就不能生分了,插科打諢她也是很拿手的。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紫兒把含在嘴裏的茶葉吐了一地,梅櫟清幾人躲得遠遠的,連並排而坐的焦先生也挪到了椅子的最外沿:
“我還沒見過誰拜師第一天就咒自己短壽的。這聲‘姐姐’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以後說漏了嘴,就到師父這裏來領罰。”
焦渥丹湊到紫兒耳邊說:“你這是占小姑娘便宜吧,非得讓人叫你一聲妹妹,是不是覺得當老家夥忒沒勁兒了?”
紫兒一記眼刀射過去,小聲對焦渥丹說:“你敢說出去,以後別說沒人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