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櫟清“看著”紫兒和寶藍在她身旁交待了什麼。寶藍一下子恢複了笑顏,湊到梅櫟清的耳邊說:“小姐,寶藍得罪了。”
寶藍拿出梅櫟清衣服下麵、脖子上戴著的玉佩,又拿出隨身帶的朱砂在玉佩上麵畫了什麼圖案,嘴裏念了一段口訣,梅櫟清就晃晃悠悠地“醒了”。
“小姐…”寶藍喜極而泣:“奴婢,奴婢還以為…”
紫兒趕快拽了寶藍一把:“別出聲,就當櫟清沒有醒來,先回去要緊。你對外麵那三個也別說,你就待在我身邊別出去,別讓其他人看出什麼破綻來。”
梅櫟清想起了水下那老嫗的話,盯著紫兒一動不動,示意她想對紫兒說話。
紫兒瞪了梅櫟清一眼:“有什麼等回去焦先生給你看過以後再說。說話容易泄氣,對你身子不好。”
梅櫟清試了試張嘴說話,可她發現除了睜眼以外,她動也動不了,隻得幹著急,目前也隻能按紫兒師父說的來了。
紫兒拍拍梅櫟清的手:“櫟清你可嚇死我們了,特別是謝博宇都急成什麼樣子了。你現在這裏閉著眼睛休息,我出去安排一下。”
紫兒找到了梅三,讓梅三轉告謝博宇:“櫟清還活著,我想了想但不能就這麼到晉王府去,宮裏那位怕不好交代。我先把櫟清帶回遠鶴樓,你也讓焦先生回到遠鶴樓,咱們在那裏醫治。”
梅三先是一驚,後是一喜,點點頭,轉身去找晉王爺了。
“王爺,事情辦妥了。”謝博宇看到梅三外露的欣喜,就知道紫兒所說之事不是空穴來風,卿卿真的…沒有死:“紫側妃說人不能帶回晉王府去,怕對上麵不好交代,隻能先送回遠鶴樓去。”
謝博宇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兒。皇兄成天盯著他,醫治卿卿那麼大的動靜皇兄不可能不知道。今天下午皇兄又那麼招搖,肯定是對卿卿動了心思。卿卿的確不適合待在晉王府裏麵醫治。
可是帶走卿卿的事情…又該怎麼對梅家的人交代呢?他也不忍心看著梅櫟桐傷心,而且梅櫟澤這一關就不好過,要不,就半真半假地去說吧。
謝博宇找到梅櫟澤,梅櫟澤正在安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梅櫟桐:“生死之事,莫過平常,小弟你看開點,卿卿在地下也不願看到你傷心傷身”雲雲。
“晉王爺。”梅櫟澤執禮道:“舍妹之事辛苦王爺您了,勞煩王爺派人手把大妹妹送入梅府之中,櫟澤感激不盡。”
梅櫟澤說完,就要給謝博宇跪下。
謝博宇用雙手撐著梅櫟澤的雙臂,讓他跪不下去,他知道這是梅櫟澤自覺勢單力薄,怕他擅自帶走卿卿,所以先發製人。
但謝博宇不是為了此事而來,也不是想和梅櫟澤起衝突,他們倆有抑製的目的:“卿卿理應回歸梅府,若是…事情還有轉機呢?”
梅櫟桐聽到這個,立馬不哭了:“王爺您是什麼意思,長姐…長姐還可以活過來嗎?”
謝博宇看著梅櫟桐那好似水洗過的眼睛,差點想說卿卿還活著,但離宮裏麵的事情讓他感到害怕,他生怕深不見底的梅家又派什麼人來加害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