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飛快地帶著梅櫟清趕到了遠鶴樓,等著從京裏趕回來的焦渥丹。
紫兒在清明閣裏急得直轉:“焦渥丹怎麼還沒回來?扮成老嫗,還真慢得跟老家夥一樣。”
梅櫟清休息了一下覺得有些力氣了,慢慢睜開眼睛:“紫兒師父…”
“櫟清你別說話,說話費力氣。”
紫兒都不敢往下看梅櫟清的胸腹的位置,縱她活了那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那麼大的傷口還勉強活著的人。
梅櫟清搖搖頭:“徒兒在水下遇到了一位老嫗…”
紫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老嫗?活著的還是死的?該不會是亡靈吧。”
梅櫟清聽到紫兒和自己在水下說的類似的話,自己成了旁觀者,果然覺得甚是有趣:“人首蛇身…”
梅櫟清傷勢太重,說出這四個字就費了很大力氣,嘴唇的顏色比之前還要慘白。
紫兒一臉茫然地望向虛空,總覺得梅櫟清形容的人首蛇身有些熟悉:“人首蛇身…老嫗…驪山老母?”
梅櫟清已經快要陷入沉睡,她用盡全身力氣舉起脖子上掛著的玉佩,一閉眼又陷入了沉睡。
紫兒明白怕是驪山老母對著玉佩做了什麼,所以櫟清才舉起掛著的玉佩,想和她說明什麼。紫兒不敢輕易取下玉佩,隻是對著光看了看玉佩的狀況:“璿璣圖案…會動了啊。”
紫兒給梅櫟清掖了掖被子,坐在她旁邊沉思著什麼。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門嘭地一聲被踹開了:“櫟清在哪兒,櫟清在哪兒?”
紫兒讓開一條道,指了指床上:“聲音輕點兒,櫟清剛剛睡著。”
焦渥丹啐了一口:“丫丫個呸,我卜了一卦說櫟清大凶,也沒見到那麼凶的。幸好我把櫟清的命盤給你了,要不然那麼長時間櫟清不被毒死,也得被淹死。”
紫兒歎了一聲:“不止呢,櫟清從前胸到後背還被陰河河底的石頭給刺穿了。”
焦渥丹眉毛抖了抖:“怎麼能這樣…內傷、外傷全部都來了,我可怎麼治?”焦渥丹的眼圈漸漸紅了。
“哎,要不然怎麼說櫟清命大呢?”紫兒把梅櫟清昏睡之前交待給她的話,複述了一遍給焦渥丹聽:“你聽聽,人首蛇身,老嫗,在水裏,這不就是…驪山老母嗎?”
“我的乖乖,櫟清能有那麼大造化?真是絕地逢生了。”焦渥丹又問道:“櫟清還說什麼沒?”
“我看她身子太累了,就讓她先睡了。再說了,她不睡也沒有辦法說話。”紫兒愛憐地拂過梅櫟清的額頭:“我就等著你來呢。給她上點兒救命的湯藥吊著一口氣,好把驪山老母要吩咐的話全部說出來。櫟清昏睡前把那塊我前兩天給她的玉佩舉起來,我覺得裏麵有些什麼玄機。”
“我隻懂醫術,其他什麼也不懂啊。”焦渥丹說道:“牽扯到玉佩的事情,怕是上麵有些什麼方術在上麵。也虧得晉王爺心細,把寶藍送到以後又讓我帶回來。我這就去叫。”
寶藍健步如飛地闖進來,喘著粗氣道:“見過兩位門主,不知召寶藍前來,是否有能幫的上大小姐的地方。”